动了手脚,立刻通知了整装待发的张远,张远带着东厂的人倾巢而出,直扑过来。
严世藩对张远说得很明确:“这是一次咱们和萧风之间你死我活的斗争!而且锦衣卫在这件事上不敢过于出头!
因为锦衣卫的一切举动,只要是倾向于为老道和小冬开脱找证据的,都会被万岁认为是心里向着夏言!
陆炳是个老狐狸,别说小冬不是冤枉的,就是小冬真是冤枉的,他也不会冒着被万岁怀疑的危险,为小冬寻找有力证据。
他可能会暗中寻找,但绝不敢让锦衣卫明目张胆地去找!否则即使最后结果是正确的,万岁一样会厌恶他。
但张厂公你就不同了,东厂办案,名正言顺,你就说青姑是东厂买通的苗疆内线,把局面搅乱,让青姑逃走即可。
萧风若不敢声张,咱们就让他吃个哑巴亏。萧风若敢告状,你就反咬萧风一口,说他企图抓捕东厂在苗疆的内线,将小冬是夏言遗孤之事栽赃嫁祸给你。
此时在万岁的心里,凡是牵涉为小冬脱罪的,都很可疑,何况是萧风呢,万岁现在最敏感的就是他!”
张远的东厂有一百来人,陆绎此处的锦衣卫只有三个人,张无心和安青月虽然功夫高,但再高五个人对抗一百个东厂番子,也是痴人说梦。
要知道东厂番子的功夫虽不算很高,但他们身上暗器毒镖石灰粉,什么阴毒的东西都有,比锦衣卫下手可脏多了。
东厂的人瞬间就将青姑围在了中间,有人让出一匹马来,裹挟着青姑向前就冲。
陆绎无力地垂下手中的绣春刀,闭上了眼睛。小冬啊,不是我不想救你,我真的尽力了。
一声惨叫,一声长嘶,陆绎睁开眼睛,惊讶地看见,东厂骑兵的队伍竟然站住了。
张无心双手持着长短剑,站在林间小路的正中间,宽大的道袍无风自动,从身体中弥漫出来的杀气,几乎像有形有质的海浪一样,一波波的向外扩散。
杀气是杀不死人的,但那些马却用前蹄刨着地面,任凭鞭打,只是不停嘶鸣,不敢上前。
在这些马的眼里,张无心就像一头密林中的野兽,会把任何一个敢踏前一步的活物撕成碎片,这是食草动物骨子里的恐惧。
张远也被这一幕惊呆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下马,给我杀!”
东厂番子们翻身下马,高举钢刀,吼叫着像张无心杀去,瞬间就将张无心淹没在人群中。
大明测字天师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