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凝重,缓解道:“也不必过于忧虑,神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又有张副镇和韩守备,贼人想要拿下神木,绝不容易!”
“但愿。”李承芳轻叹。
尤振武心中忧虑,但却也没有办法,只能期望神木一切齐当,上下一心,能挡住闯军的进攻……
虽然闯军弓箭手在城外骚扰,南门更有隆隆的炮声,但尤振武还是依照原定计划,先和都任王家禄商议军情,然后跟着两位大人巡视四门,并奖赏昨日作战有功的将士。
三人策马在城中走过。
都任绯袍乌纱,王家禄五品官服,尤振武披着大氅,全身甲胄,尽显英武。
街上的义民连同城中的百姓,见两位大人连同总镇如此气定神闲,丝毫不见慌乱,显然一切都在掌握中,于是,他们心头因为闯军夜袭连同白天又袭扰的那一丝的惊惶,顿时就消散了。
途中经过城中各处,秩序井然,百姓们各司其职,在巡抚衙门的组织下,以工代赈,积极备战。经过鼓楼小校场时,尤振武看到自己的老丈人李赫然身穿武人常服,正带着一队义兵练习刀枪之术,李赫然原本将门,虽然卸甲多年,但底子还在,这几日在女儿的催促下,他重试旧艺,积极参与义兵操练,实打实的带了一支兵。尤振武向都任王家禄告罪,下了马,到了李赫然面前,向他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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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赫然却板着脸,不太理他。
原来,李文英到伤兵所帮忙,为伤兵包扎之事,李赫然以为是尤振武撺掇的,他一生只一个女儿,似若掌上明珠,那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捏在手里怕碎了,想不到嫁过之后,却被尤振武指使做这样低贱的事情,李赫然忿不过,也不听女儿的解释,只把所有责任都怪罪到女婿头上。
尤振武微微苦笑,但也无法解释,只能再道一声岳父辛苦,随后上马离去,跟着都任王家禄继续巡城。
……
掷弹手邢老三为士兵首功。
虽然没有人能实际计算,但大略估计,昨日一战中,邢老三一人投掷出的手炸雷,最少造成了百个闯兵的伤亡,尤其是第二阶段,当闯兵将盾车停在壕沟十步之前,其他掷弹手无计可施之时,邢老三挺身而出,连续投掷,不但炸死炸伤贼人,更鼓舞了己方的士气,他的首功,实至名归。
因战功,邢老三获尤振武亲封的赏银二十两,并拔擢为旗长。
尤振武将银子亲手交到邢老三手中。
邢老三捧着银子,兴奋的连连拜谢,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银子呢,真想不到,杀敌真的能得到这么多的赏银。
底下人群中,邢老四呵呵傻笑,为哥哥高兴。
刘长有满是羡慕,小声说道:“老四,你哥有银子了啊,二十两银子在府谷县能买五亩地呢。”
邢老四连连点头,忽然又有些伤感:“可惜我娘看不到……”
刘长有安慰道:“杀贼建功这么大的事,她老人家在天上能看到的。”
邢老师四这才微微释怀,忽然又开心起来,说道:“申队长上去了~~”
“方伯大人,王大人,总镇,申庆功一人击毙数十人,还轰死了闯军的一个弓箭哨总,乃是火铳兵第一功。”邢老三之后,翟去病将一个健壮的火铳军领到尤振武面前。
尤振武立刻想起,这个申庆功就是当日在五家桥,第一个愿意留下来助阵的溃兵,当时他印象最深刻的是,即使是在败逃中,申庆功也没有丢下自己的火铳,依然将火铳扛在肩膀上,只是这一点,就知道申庆功是一个好兵,今日他能立功,也就不奇怪了。
面对都任和尤振武,申庆功脸上并没有多少紧张,他站的笔直,手中的自生火铳贴着他的右腿而立,目光看着尤振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