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点59分。

刚吃过饭。

七点十分母亲打来电话，说，“大哥，吃过饭后，你去菜地里摘一颗大白菜回来，不然晚上没菜了。”

我说，“好的。”

到八点半才起来。

下楼，看到锅上盖着盖子。

我去倒碗热水。

奶奶进来，问，“快熟了没？”

我说，“不知道，我没看。什么菜？”

奶奶揭开锅盖，我看到了白菜。

奶奶说，“我看没菜了，我去菜地里摘了一颗白菜。”

我说，“刚才母亲打电话说让我吃过饭去摘，你摘了也好。”

我问，“还有几颗？”

奶奶说，“还有好几颗，有一颗很好，我想摘回来，一拔，哇，烂了。我看了看，根都枯了。浪费了，早知道前几天去就好了。”

白菜出锅。

奶奶说，“开冰箱，热一热那几块肉。”

我说，“好的。”

热好了。

我说，“豆角要热一热吗？”

主要是菜够吃了。

奶奶说，“也热了吧。”

饭桌上。

我问，“昨天去哪了？回得那么晚？”

奶奶说，“你姑姑说让我去捡她们家八角，让我自己捡自己用，她没时间去捡了。我捡了两个小袋子，我送去给她了。她不要，我说“不要这么行”，坚持给她，最后她要了。”

我说，“我就想着你应该是去姑姑家捡了，我们家你不会回来那么晚！？”

奶奶说，“她说让我去嘛。”

我说，“去一处地方，还是去了几处？”

奶奶说，“就一处，但还有两颗树我没到，主要是晚了，不知道有没有掉落的。”

我说，“只是一处，那还真不少啊！？”

奶奶说，“他们挑多的摘，摘不过来。”

我说，“现在还没摘完？”

奶奶说，“没有。你姑姑去不了了，你姑父一个人，摘不完了吧。”

我说，“现在屯子里还没摘完的多么？”

奶奶说，“有几家……巴拉巴拉，这家那家……巴拉巴拉……。”

我说，“还有这么多？我们家都摘完一个多月了，他们还没摘完？”

奶奶说，“我们家结的少。”

我说，“姑姑她们也还有几处没去捡？”

奶奶说，“还有三四处。她说我们菜地附近哪里有一颗，她们没摘，让我去捡，捡到了就自己用，千万不要给她了，她不要。”

我说，“你去过了？”

奶奶说，“还没，她昨晚刚说的。”

我说，“那你等会去吗？”

奶奶说，“今天不去了，我去玉米田挖芋头。留久了也不好，你母亲去摘八角也要带去做饭。”（母亲不带饭，总是带芋头，他喜欢吃芋头）

我说，“昨天母亲好像去她自己种的芋头地，挖了一背篓。过段时间再去也行。”

奶奶说，“我今天去挖了，留着就也不好。挖过来也能饭，吃不了多久的。”

我说，“那也好！”

我说，“这自家种的白菜还真不如买的好吃啊，有点柴，有点老，不怎么好吃。”

奶奶说，“我们没照顾好，没施肥。”

我说，“可能也是。”

……

奶奶说，“我走了，门虚掩着啊。”

耻痕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