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声。
“是啊,开会、演讲、培训,业余了大家唱歌、讲笑话、表演节目啥的,我们公司可热闹了,每年年会都要上新闻的!伯你准备出多少?投资还是买保险?”兴华两手握着老马的胳膊,以为大客户要来了。
“我买你个头!我忍你两天了!”老马大声嚷嚷,直指兴华的眉间。众人一听老马大喊,知老头爆发了,各个安静无声。
“爱投不投,发什么火呀?你看看你这人!一点情绪管理的能力都没有……”兴华吓了一跳,赶紧挪开板凳站在边上指着老头抱怨。
“你拿了你妈一万五什么时候还?你妈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吗?那是她一个老婆子十块二十地存起来的,你撒谎说你难产,马兴华你有皮有脸吗!”老马站起来指着兴华质问。
“我当时是难产呀,后来又好了!”兴华两手拍着大腿。
“你个可憎的骗子!你这两年骗了多少钱?兴才借了你一万,是不是?兴波借了你五千你说他小气,你哥兴成看在娃儿份上前后给了你两万!你找兴邦要就行了,你还要骗兴盛!你骗不来马桂英,你过来骗我!你吃了豹子胆啦!我这两天且给你留面子呢,你自己不要脸,跑到这丢人!你爸死了没人教训你是不是?”老马用拐杖指着兴华。
“我骗谁了?”兴华小声狡辩。
“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打你?”老马伸出一指,面目狰狞。
兴华吓得不敢说话,远处的宋志高斜着身子耸着肩不敢喘气。
“不要脸的东西!你在家里坑坑自己人就算了,还跑到村里骗人——卖你的狗屁面膜!娃上学生病你不管不问扔给老太婆,前年妙妙发高烧,要不是你哥过去娃儿差点烧死了,你个当妈的还有良心吗?还有你宋志高——没用的东西,你自己没脑子吗?天天被婆娘拎着走!你的娃你的种才八个月撂下不管——跑出来投资开店,开个狗屁店!娃生了病一个老婆子能应付?妙妙被你俩养坏了,你还要糟蹋这两个娃儿吗!”老马指着远处宋志高。
顿了数秒,老马又指着兴华骂“不好好务农,只想着花钱,整天这里跑那里跑的不踏实!你这几年在外面贷了多少款、欠了多少钱,你这么能成怎么还没赚钱?钱是大风刮来的——那么好挣吗?你再这么下去,我看你不是坐牢就是发疯!咳咳……”老头气得大咳起来,边咳边用拐杖敲打地面。
“明天收拾东西,马上给我滚!你明天晚上再待在这儿,信不信我把你箱子扔了!听着没?”老马用拐杖指着马兴华说。
兴华低着头不敢说话。
在一旁观望的何致远见老马骂完了想去调节,站在门口的桂英拉了拉致远的手腕不让他去。老马骂完以后喘着大气回了屋里,桂英夫妇拉着漾漾也回了房。看完全程的仔仔回房后轻轻坐在床上偷望爷爷的背影,见他用毛巾擦汗的时候也在偷偷擦泪。少年对爷爷的感觉有些异样,无法用好或坏来判定,只觉那一刻自己心里复杂得难以形容。
周日一早,致远去买早餐,兴华见机偷偷溜进桂英房里,她坐在床前先是一通叹气流泪。
“欸?兴华你怎么了?”还在床上睡觉的桂英一醒来见这么一出,不知何故。
“英英姐,我也不在这儿叨扰你了,我今天就走。我的情况你也知道,现在外面不好混……你能不能借我点钱呀!一万元就行,够我们两生活一段时间。”兴华边哭边说。
“我……你先别哭。”桂英吞吐。
“我两穷也就罢了,关键我娃有病,那两双胞胎不足月,奶粉钱也不够用……哼哼哼……”兴华抹着眼泪继续说“英英姐,你看在娃儿可怜的份上,借我点钱吧。”
桂英低头盯着刚睁开眼睛揉眼挠耳的漾漾,忽然间沉默了。
“姐,你住着大房子开着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