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哭你姐更难受!我现在去接送学成,你陪着你姐看病!那边专科楼里的空调很冷,你从护士那儿要床被子给她盖上!我看她这伤就眼睛比较紧急,待会护士分诊以后你先去看她的右眼!先问问护士……”
桂英说着蓦地哽住了,晓棠点头会意,只说让她放心。桂英平静后吸了口气,跟两人打了声招呼,急火火离开了医院。
晓棠用小床推着她姐,等医生分诊后,先去了外科,等医生、缴费、拍片子……一忙忙了很久。整个过程晓棠坐在她姐身边,眼里心里全是对钟理的恨,恨得一路上想着往后要如何如何报复他惩罚他。晓星见她不说话,自己说不了话也不想说,独独想起梅梅和学成心酸难忍。
桂英穿着红拖鞋吧嗒吧嗒地一路快走,上了车到了农批市场已经晚上十点四十了,老头还在店里收拾豆子呢。桂英说明了来意,领着学成下楼了,一路开车直奔家里,致远和仔仔早在小区门口等着迎接了。到了小区门口,致远给桂英拿了鞋子,桂英扶着致远换鞋,忽然间大泪滂沱止不住了,胖胖的女人抱着自家老公嚎啕大哭。何致远碍于两孩子在边上没多问,桂英止了泪吸着鼻涕对致远说“学成的指甲受伤了,你回去给他包扎一下!”
致远握着桂英的手说“我陪你一块去吧!”
“不用了,人越少越好!仔仔,让学成睡你床上,明后天周末没作业,你多陪陪他——听见没?”
仔仔点点头,从他妈声音颤抖的严肃中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两口子又说了几句话,分别后仔仔拉着学成往小区里走,致远安慰了几句桂英,摆摆手提着拖鞋回去了。桂英重新上了车,擦干泪开车去了医院。
老马知钟能家里有事并没多心,男人打女人这种事儿在村里多如牛毛,倒是桂英走得不一般地急火——手里的苹果没来得及吃完咣当一声撂下了,要不是致远提醒她穿着睡衣她怕不是真穿着睡衣蓬着头发就走了,临走只记得车钥匙手机也没带,得亏致远送到电梯里……老马猜测肯定是打得严重了。
致远回来一看学成的指甲盖,好个心惊。其他九个指甲盖个个完好,唯有左手的大拇指指甲盖是波浪形的,中间被咬断了!得多少次下嘴咬才能把指甲盖咬成凹凸不平的波浪形!得多大力气一个孩子才能把自己的指甲咬断流血!四十五岁的何致远竟然难住了,不知道如何包扎。仔仔在旁看得又心疼又害怕,侧着脸扭着肩不敢正视。倒是学成冷静得骇人——致远消毒时他一动不动,致远包扎时碰到了伤口大人吓坏了小孩家依然一动不动眉目无神,仿佛那根指头不是自己的!
看学成这副模样,致远、仔仔和老马面面相觑,悲得无话。仔仔握紧拳头保护着自己的指甲盖,好像那伤伤到了自己身上一样疼!老马点燃了水烟,吐一口烟叹一口气,不知道他的老伙计现在如何。想打电话又觉十一点半太晚了不合适,忍不住想问候问候,转头一算觉钟能此刻该是平静了,他再打过去那便是打搅了。
桂英到了医院,找到了晓棠,两人默默地陪在晓星身边。待专科医生见到片子时,说身上的都是外伤,只眼角的有些严重。外科医生看不了眼科,于是又将包晓星转到了眼科。眼科的夜班医生给开了单子,交完费做了几项眼底检查,最后医生诊断是结膜下出血,幸好不是眼底和视网膜受伤。
医生将包晓星眼角的伤进行处理以后,建议留院观察一天。晓星死活不愿意,害怕花钱倔得硬要出院。桂英和晓棠无奈,只得连夜将她送回富春小区,待晓星喝了药睡下以后,已经是凌晨四点了。都累了,桂英躺在梅梅床上睡了,晓棠睡在她姐姐身边。
此时,凌晨四点,老汉钟能起床了。他收拾好自己穿上了工作服,骑着自行车前往工作地点,取了工具开始扫大街。老人累得不行,边扫边打哈欠。昨晚十二点将家里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