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保证没有任何意义。”
盛父冷声开口,“他现在究竟在哪里,我立刻过来。”
“没有必要。”
姜钰琪毫不犹豫沉声制止,这让对方瞬间哑然无声,似乎有点不敢相信姜钰琪这个时候会忤逆她。
“您如果真的要过来,那也是您的自由,但是请放心我绝不会置盛庭骁的安危不顾,现在我就已经着手安排了人去监区。”
“刚才他们已经得到消息,庭骁没有被转移到重监区,只是在办手续而已,但目前还是安全的。”
周岩在她上车前已经给她来电说明了情况,对方果然已经动了要转监区的念头,但是盛庭骁毕竟不是普通犯人,多少还是沾着些上层的关系,这就让他们也有些棘手了。
而且理查德的监房也已经查清楚,周岩立刻安排了眼线盯着监区的一切,至少这一时半刻理查德不会有什么危险。
姜钰琪赌的就是这样的时间差,只要理查德的妻儿获救,她就立刻马不停蹄准备翻供。
但是这一切她已经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跟盛父解释,在她到达皇后区之前,不想让任何人或事影响她的情绪。
“到了这个时候,我们就不要再说两家话了,”盛父的声音稍稍缓和,但口气中依然带着强制的意味,“我派人过去处理这些事,你等我的电话吧。”
“我不需要。”
姜钰琪果断而清晰地在电话里拒绝了他,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功夫去安抚和敷衍任何人,浪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会让盛庭骁多一分危险。
“琪琪,你非要把我逼出个好歹才满意吗!”
盛父在电话那头,几乎如同一个无理取闹的泼皮,姜钰琪果断挂了电话。
盛庭骁进去这么多天,虽然见不到她却一直都可以见律师,如果他真的觉得有必要,又怎么会不跟父亲联系?
他根本不希望父母为了这边的事担心,不然怎么可能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独自死死撑着?
说白了,根本还没到全军出击的那一步。
车子快要行驶到皇后区,姜钰琪收敛了所有的思绪,准备迎接那些未知的危险。
威廉早已选好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护送她从车上下来一起进了安全屋。
屋里很简单,靠窗的地方摆着一架高倍望远镜,威廉示意她去看一看,“对面就是瓦妮莎和那个孩子藏身的地方,两个人已经被禁止出门了。”
姜钰琪凑近看了看,屋里的一切看得非常清楚。
那个叫瓦妮莎的女人,脸上有些伤痕血迹,一看就是受到了暴力对待,眼中的焦灼被姜钰琪看得一清二楚。
她身后的床上躺着一个孩子,脸色苍白而萎靡,细细的一截胳膊耷拉在床边,牵着妈妈的衣服不肯放手。
据她所知那个孩子应该已经有七岁了,可是看着比默默要瘦小很多,好似一阵风就能吹走的样子。
瓦妮莎似乎在安抚孩子,身边的桌子上有一小碗东西,她想要喂给孩子吃却被孩子哭闹推开。
姜钰琪的心揪了一下,她就是这个样子,看不得老人和孩子受苦,哪怕不是自己的家人,她也习惯性用母亲的视角去怜悯那个孩子。
这对夫妻的所作所为她不想评判,但这个孩子是无辜的,如果知道投胎到这样的家庭里,还要受这么多折磨,他也不想来吧。
思忖之间,对面房间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一个亚洲男人冲进去指着母子俩骂骂咧咧,瓦妮莎一边护着孩子一边和那个人争辩。
这个女人看起来倒不是弱者,和男人对峙的时候甚至手脚并用反抗着,生怕他伤害到自己的孩子。
这让姜钰琪有些欣慰,如果自己真的要去营救母子俩,瓦妮莎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