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看了好一阵。
“话说回来…屈兄。”
“嗯?”
过片刻一张口,便立即引得屈杉转头过来,反应极是灵敏。
“除此外,还有第三件事。”
杨问歌又继续说道,“我王还有嘱咐,称要我留在军中,保护屈兄。”
“哦——”
屈杉听到这里,顿时是故作恍然般大嘘了一声,“那我就明白…为何要赏我个‘右司马’之位了,这种事,问歌姑娘倒是早说嘛!”
“不愧是屈兄,果然机智,非同常人。”
从对方的眼神与语气中,杨问歌也读出了这无比明显的意思、遂也顺着话继续往下说道,“屈兄对此倒是不必介怀,我虽确实会顺带监视,但并不会干涉指挥,你会是名副其实的右司马。毕竟眼下我们的共同目的也依然是保卫宣国、抵抗侵略,我王也的确是信任你们墨家的。”
“嗯,最好是这样。”
屈杉笑应。
“不过…虽说不会干涉,可我还是会提出建议的。”
杨问歌说到此处,便眉目再度凝蹙了起来,“屈兄,想必你应该清楚,即便是游击战术,照如此躲下去也不是办法。你们没有被未军发现,说白了,不是你们藏的好,而是未军没来找而已。你想想,我骑马到那村庄处,稍微一运功,你周围埋伏着的人我就全部感知到了。未军现在大举北伐,攻城夺地,若他们当真有意要找出并屠杀你们,剿灭我宣国有生力量,岂不是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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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当然知道。”
屈杉听罢再度停下了手中动作、神情顿时是沉重无比,“我曾经…带几千人出去过一次,都被杀光了…剩我一人,他们放了我,我才逃回来的。”
“屈兄既然清楚,那还在等什么?”
杨问歌疑问道,“既如此,屈兄应该也知道,游击战可不只是‘游’而已,还是要‘击’的呀。”
“我在等的就是这个‘击’的机会!”
屈杉说到此处,便转头直视过去道,“说实话,问歌姑娘。我自打决定采取游击战法起,便一直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但…时机未到,未国兵种又特殊,我观瞻许久,始终以为胜算不到三成,便没敢轻易出手。”
“我知道你的想法是什么。”
杨问歌直视回去、眼神坚定的答道,“我以为,时机已到。而且,如有我在军中协助,我敢保,你的胜算至少可有九成。并且,越早越好,越快越好!”
“问歌姑娘,当真知道?”
屈杉神情严肃的再度试问道。
“呵呵。”
杨问歌与之对视着、仍是毫不退避,此时,只见她冷笑两声后,便抬手起来、伸作剑指,小嘴喃喃、运功施法…
片刻,她的话语声便单独响起在了屈杉耳内。
聆听着问歌姑娘所言,屈杉神色越发惊异,乃至于是缓缓站起了身来…
先且不论这个想法的胜算目前是究竟几成,但直至此时,屈杉心中已是可以明确一件事:
这位问歌姑娘,也绝不是一般人!
……
在杨问歌找到屈杉藏身处、薛十七林中再会罗师叔的同时,千里江山的天下各处,仍是兵锋纵横、犬牙交错不止。
过了一阵,时至下午。
至此更往南方的千里之外,江都郢郸,金雀宫中。
深宫之中,外人不得靠近的、曾经江王姜枰被软禁之处,此时,正见到那一身黑袍、脸挂铜面的铉影阁剑执事“范成刚”,与穿着一身轻便布衣、并未伪装面目的子显,正在小阁前厅之中盘膝对坐、饮茶畅谈。
“剑执事驻扎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