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飞剑悬至脚边,常甲毫不拖沓的便直接御剑升空,转瞬便消失了。
……
“…呼。”
待常甲飞远,杨问歌才终于是长舒一口大气、缓下了原先心口的万分紧张,走回原位去、把剑收回了琵琶背面,边走边说道:“屈杉,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你是怎么敢和未国大司士这样说话的呀,你刚刚也看到了,以他的实力是真的能瞬间杀死我俩的!在他面前,再来十个我也保护不了你。”
“这叫‘避实击虚’,问歌。”
屈杉自己倒是仍未表现出任何紧张,转过身也一并回了主座,“正是因为要比武功和法力我们根本不是对手,我们才必须抓住他们的把柄与弱项不断出击。像是他们冠冕堂皇的战争借口,他们虚伪的道心,他们的杀戮行径等等。寸步不让,我们才能拿到这个玉环,否则…若是他一出现就惧怕的话,我们二十万大军还真就得被他一席话逐出未国了。”
“那你刚才…又为何要撒谎?”
杨问歌跽坐到条案后、依然对适才经历的惊心动魄的一切耿耿于怀,“你好像…撒了不止一个谎了吧?到时如果让他知道了…”
“兵不厌诈。”
此时也坐回了主座后的屈杉平静回应道,“我不论是夸大还是隐瞒,都是为了更有效的去击那个虚。如果他真去了寅国找他们三个问话,那接下来就如他所说…你我只需坐待未军自相残杀,而后趁虚兵不血刃的袭取雍邑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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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从何说起?”
对纵横之术不甚在行的杨问歌仍有不少困惑,继续向屈杉询问:“而且,只凭一个法器,他完全可以骗过我们的,你既然一直在击虚,怎么到这里就停了呢?”
“穷寇莫追,适可而止。”
屈杉解释道,“你看炎国吞渊国,也是吃九寸退四寸,尚得五寸。只过才一个月,如今他们便能连渊国带黎王室一并吃干抹净,还不给世人落什么太明显的话柄,这便是谓‘蚕食’。至于我们,其实有没有这个玉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肯让步的那番话。因为自从安氏叔侄奉送上了这座城起,就注定他们几个高层要内斗,而我们会占据雍邑、灭亡未国。”
杨问歌听罢,仍是一脸疑惑。
屈杉继续解释道:“曾经我在雍邑凭一份十六条竹片毫发未损、全身而退,靠的便是一席话语以及那常丙真人对灵石的欲望。正如今日那叔侄二人所说,凑齐竹片,解开咒印,他们便能前去取得灵石,回来重夺天下,再现五百年前墨家的‘盛况’。而今日谈判时,我更见证到了…他们朝堂并不是一条心的。这个灵石,他们安氏叔侄想要,常丙也想要。”
“常丙那里被十七姑娘损毁了一条,这张图从此再也凑不齐,灵石再也找不到了。但常丙却对那叔侄俩隐瞒了此事,仍占据在手。因为他的打算自那时起已经变成了利用竹片来控制包括他们叔侄在内的所有仍想要获得灵石的人,所以…他才需要隐瞒。”
“叔侄俩不知此事,居然来找我们用城池换竹片,这等实在过于明显的破绽,我甚至都不必写信,我看阿筠和申大夫他们也能一眼看明白,乖乖全部交出去也无所谓。”
“而再等到他们叔侄去设法与常丙要时,常丙得知他们用城池换竹片,必会一边暴跳如雷,一边对自己的决定后悔万分。这个时候常甲赶过去,他再得知他大师兄把雍邑也白送过来了,你猜他会如何?到时,你觉得他们四个聚集在一起,会发生什么?”
“常甲说得对,这就是我屈杉摆到明面上的挑拨离间。不论他们到时作何抉择,这个雍邑…我们都必能拿下。”
屈杉说到此处、直视向了杨问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