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旧人。”
芳露不敢说话,这话她也不敢接。
德妃缓了好久,突然问:“打听清楚了?皇贵妃为何被禁足?”
芳露摇头:“主子,宫里瞒得紧,只说是皇贵妃不知为何冲撞了万岁爷。”
德妃捏着眉心:“就没说什么时候能放出来?”
“没有。”
德妃脸色复杂,颇有几分遗憾,眼神晦涩:“皇贵妃还是有些用的,她若出来了,等新后进宫,总有人去探那个底。”
她本来还以为,皇后和佟皇贵妃会对上呢,若两人两败俱伤,倒是最好。
只是想到康熙对新后的重视,心里又有些担忧和发堵。
她总觉得,新后入宫后,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芳露低声道:“主子,皇后就算是新后,也还年轻,年轻姑娘,面子就是薄,容易冲动,更何况,她还没有子嗣,她才最心慌才是。”
德妃闻言若有所思:“就怕是个脾气爆的,一言不合便动怒。”
芳露反而笑道:“这样岂不是更好。”
这样的皇后,心无城府,倒是不足为惧。
想到什么,芳露压低了声音:“主子,这后宫里,其实还有一个人最急。”
“噢?”德妃看着延禧宫方向:“惠妃?”
毕竟曾经,惠妃还想给大阿哥求曾经是秀女的新后,她虽隐晦,但打量宫里有些手段的嫔妃不知呢,这会儿赫舍里秀女突然翻身压在她头上,也不知是何滋味。
“主子聪慧。”
德妃闻言,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也是,若本宫是惠妃,都要急死了。”
——
延禧宫。
被提到的惠妃此时正焦急、烦躁的在宫里踱步。
见绿双从外面回来,迫不及待过来。
“怎么样,大阿哥来了吗?”
绿双艰难摇头:“主子,大阿哥没有来,说是学业繁忙,日后再过来请安。”
“这都是什么事啊!”惠妃愁得头发都要掉了,五官扭曲:“是本宫不好,没确定的事,倒是先和他说,这会儿。也不知有多少人在看本宫和大阿哥的笑话。”
当然了,这事也事关新后,众人就算笑话,明面上也不敢提的。
难道还想得罪万岁爷!
“都怪皇贵妃,若不是她,本宫怎么就看上了新后。”她当时可是老老实实就想求个侍妾格格给大阿哥而已,若不是皇贵妃挑唆她,她能起那种心思。
这会儿生怕万岁爷因为这事记恨她的大阿哥,觉得大阿哥要和他抢人。
毕竟看万岁爷那架势,明显是极满意赫舍里氏的,她在宫里那么多年,哪里见过万岁爷对谁那么稀罕过,她怕迁怒。
也怕大阿哥失了君心。
想着想着,连新后都埋怨上了:“她到底耍了什么手段,让万岁爷非要立她为后不可。”
明明她才是皇长子的额娘,就算是新后,她才最有资格才是,可如今,一个比自己儿子大不了几岁的少女却压在了她上头,以后她进宫,她还得请安跪拜,这让人越想越不甘心啊……
——
春去冬来,四时变化。
随着成婚前仪式陆续开始,祭告天地、临轩命使、纳彩、问名等多个流程下来,时间倏然即逝,转眼,就到了康熙二十二年十一月初三这天。
赫舍里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鞭炮齐鸣。
“吉时已到,恭请皇后娘娘登凤与!”
身着皇后宫装喜服的盛欢被扶了出来,下一刻,自己的手便落入了一个温热的男人手里。
落入的一瞬间,周围好像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盼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