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脏了,但回去洗洗还是能穿的。
最不济,那也能纳鞋底啊,总之是不会浪费的。
许大茂看着他们争抢这些他看不上的破烂货,就像是卑微的蝼蚁,只能在他的脚下乞讨,心里畅快极了。
这就是权力的魅力,它让人变得如此高大,如此不可一世。而他许大茂,正是追逐权力的信徒,为了这至高无上的力量,他可以不顾一切。
很快,李怀仁乘着车到了娄家,许大茂立马出去迎接,如此的谄媚,完全没有了之前那高高在上的模样。
这番前倨后恭,给手底下的人深深地上了一课。
“大茂,这次你干地不错,我给你记首功!”李怀仁高兴地拍着许大茂的肩膀。
许大茂连称不敢,这都是应该的,伸手带着李怀仁走进娄家。
“厂长,这次行动还是有不足的地方,那就是娄家的人跑了,之后该怎么办,还得您再接着下指示。”
李怀仁摆手,“没事,我刚才已经给上面的领导汇报过了,他们会给相关部门致电,娄家的人想走也不会那么容易,我们等消息就好。”
待看到许大茂查获的东西时,李怀仁脸上的喜悦明显就淡了很多。
“只有这些?”
他的声音很平淡,但却让许大茂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小心地回道:“厂长,我们搜查了所有地方,连一块砖都没放过,就查出这么些东西。
难道……不够?”
李怀仁没说话,而是招手,让许大茂跟他到了角落,挥散手下,沉声道:
“你知道娄家在建国前号称什么吗?娄半城!
意思就是说他们娄家的钱能买下半个四九城,你想想,这得是多少钱才能买下半个四九城。
而现在你搜出来多少?
九牛一毛?呸,就这些东西,连他们娄家家产的零头都够不上!
我告诉你,娄家最值钱的是什么,黄金,古董字画,书籍典籍,大洋,那些不能视人的东西,这才是娄家最值钱的。
而现在呢,你一样都没搜出来,这还能叫立功吗?
你让我怎么和上面交代?没有?他们会信吗?
他们只会觉得我办事不力!”
李怀仁的每一个字都如同尖锐的利刃,无情地刺向许大茂的心脏。
他原本得意洋洋的笑容瞬间凝固,满脸的自满也在瞬间消散,仿佛被一阵狂风席卷而去。
许大茂的眼神变得空洞,他呆呆地站在那里,身体微微颤抖着,内心的得意和自满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如同泡沫一般破灭无踪。
他不想相信李怀仁所说的每一句话,但对方说的话在他耳边不断回响,像是一记记沉重的耳光,打得他头晕目眩,他感到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永远不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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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还伴随着惶恐,让他立马开始补救:
“厂长,这……我们真的尽力了,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啊,不信你可以找人来查,就算给我们十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动手脚啊。”
李怀仁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后问道:
“那你说,上面问道该怎么办?怎么说才能让他们明白不是我们无能!”
许大茂脑子飞速运转,还真让他找到了合适的说辞。
“厂长,咱是不是从娄家查到了问题?那就说明咱们的举报是正确的。但具体查到什么东西,剩下的东西从哪追查,那是派出所,甚至别的部门的事情,和咱没关系啊。
咱就是举报的人,总不能后续的追查也得咱们厂负责吧。
您说呢,厂长。”
李怀仁沉思,最后也认可了许大茂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