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遭了大难,受了重创,甚至能开口言语一二,已经是了不得的地方。
更何况这个年轻人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
又恰好是正因为有了他在,朱敛反倒是觉得人生有了对手,毕竟在他之前,面皮一事不过如此。
这个白发人出现之后,确实让他起了勇气,毕竟这也是一件非常值得拿来比较的事情。
毕竟在朱敛有那脸皮覆盖的时候,还有张与自己相媲美的形貌能够在自己的面前供给大家观赏,这样也就让人渐渐有了话题。
“今日的老厨子油放多了,估计是准备给长风上眼药。”
“山主,长风今天多吃了碗米饭,估计是老厨子对他下药了,建议立斩狗头!”
“你个赔钱货,又在那里蛐蛐啥呢?”
“姜尚真,你小子别搁那儿瞎叨叨!”
“……”
自从白发年轻人上山之后,所有的一切生活氛围反倒是变得更浓郁了些。
这是一件非常让人高兴的事情。
陈平安平日里的笑意也溢于言表,时不时地都要转过头看看那个常日闭着的门扉。
心情却又总是跌入低谷。
因为这样的日子不会太长。
因为唯独不好的一点:
这个年轻人的时日好像不多了——
这是朱敛在第一次看到这个年轻人的时候,产生的直觉。
他自然不想要说这个,但那些残酷的刑罚,已经让仙家人都产生了浓郁的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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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莫说这个酷刑如狱的刑具!
实在太过吓人!
甚至他身上的伤势,只是看了一眼,朱敛就下意识地帮衬着给圈住了。
因为见不得人!
实在太难言说!
这个白发年轻人上山的那一刻,浑身没有丝毫的骨头可言,全是靠着某一股来自于不知何处的气机撑着。
不然,面前的年轻人,只能是一团肉,哦,不对,是一堆碎渣。
朱敛在心中默默地补上一句。
这样的伤势,早就伤及根本!
就算是山上仙家人,也不可能做出如此歹毒之事!
要杀要剐,不过是那么一刀子。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何必如此为难他人?
但是徐长风不是,他正阳山也不是。
他们的刑罚里,
开始一处处的极致折磨。
甚至他都怀疑,那个当时跪在地上的凡人刽子手,会不会是某个大能的转世!
他的手笔实在精妙!
每一寸的肉都好像是进行了整体的计算,哪怕是徐长风浑身被暴力拆解骨头,居然也能凭借着手艺活进行挽回!
可以说,那一股气机,其实就是这个刽子手精心地引入他的肺腑,引入他的每一寸能够保留下来的架子上!
让他能够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死亡!
让他能够每一刀知悉其中的损伤!
这种将所有的感知放大常人千万倍之后的手笔,绝非是凡人!
因为这之后,他又马上切断了徐长风的观感!
这种极致痛苦之后,就是无尽的恐惧!
导致现在每次朱敛看到这个年轻吃饭的时候,都会忍不住上前,但又不敢上手,他怕这个年轻人一碰就碎……
甚至连最基本的招呼都是一种点头。
不过随着年深越久,年轻人的骨头又重新有了替代物。
这种过程是很漫长的,乃至于年轻人的生命也开始薄弱起来。
他见过很多人,也待过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