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房门,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哟,这不是表哥嘛!你到安北了?”
说着,他满脸堆着笑朝穆尽川走来,“我还觉着奇怪呢,这大早上外边动静怎么这么大,原来是你到了呀!”
眼看二人要说话,沙东行与邹永思等众正要离开,岂料刚一动身,就被回过头的穆尽川给叫住了,“沙东行且慢,我与钦差大人有要事相谈,您也一并旁听吧。”
他之所以叫住沙东行,便是怕沙东行趁着自己与卫学海交谈的时候拉走吴山。他可是与吴山承诺过,要助其一臂之力,还他清白的,若是让吴山落在沙东行手里,吴山莫说伸冤了,恐怕连条小命都难保。
沙东行这位内监机活阎罗的名号,穆尽川这个京城公子哥也是有所耳闻的。
“这……”
沙东行有些为难地看了卫学海一眼,他也不甚清楚穆尽川叫住他的用意。
“尽川,人沙教头还有公务在身,就不便叨扰他了吧。”卫学海眨巴着眼,接过谢良给他递来的毛袍,不急不忙地盖在身上,“有什么事你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沉思半晌后,穆尽川沉声道,“吴大哥是冤枉的。”
“吴大哥?”
卫学海与沙东行都是一愣,好一会儿他们才回过神来,明白穆尽川口中的吴大哥正是吴山。
一时间卫学海有些头疼起来,听穆尽川这口气,好像跟这吴山的关系不错?
不顾卫学海诧异的脸色,穆尽川组织着语言,将吴山为何引起民变的全部过程告知了卫学海与沙东行,说完一大长串内容后,他已有些口干舌燥。
眼尖心巧的谢良自是察觉到了这一点,同时也明白接下来的内容不是他这个仆人该听的,当下就屁颠颠地跑出院沏茶了。
偌大的庭院里,除卫学海与穆尽川外,只剩下沙东行与邹永思这两内监机的人。
“所以,你想如何?”
卫学海走到石凳前坐下,神情平淡的发问道。
穆尽川茫然地望向他,对于卫学海这平静的反应很是诧异,他本以为自己说出吴山的冤屈会换来卫学海的同情亦或义愤,却万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平静,甚至是有些冷漠。
“我不想如何,只是想为吴山和吴县的乡亲百姓们讨一个公道而已!”
“公道?”
卫学海仰头失笑,眼神却变得如的刀般锋利起来,“他吴山联合自家乡亲百姓造反是不是事实?袭击官差是不是事实?劫掠吴县牢狱是不是事实?你告诉我,他哪儿冤枉了?”
面对卫学海的质问声,穆尽川瞠目结舌的回道:“可……可他们是被逼的!”
“这天底下被逼的人多了去了,若都像他吴山这般联民造反,难不成朝廷都要轻纵?那这天下如何治理?”
卫学海嗖地站起身来,神情冷漠的说道:“这事不是你该掺和的,与其操心吴山的破事,你不如好好想想回京后如何面父。”
“你!”
穆尽川愤怒地跑到卫学海身前,一把提起了他的脖领子,“官逼民反,你这个钦差不想着惩治奸官恶吏,却想把这一切过错都怪在百姓身上,卫学海,你他妈这是当的哪门子钦差?!”
“穆公子!”
站在边上的沙东行看不下去了,一把冲上前拉开了穆尽川,严声提醒道,“卫大人乃是陛下亲任的钦差,你莫要僭越!”
“放开我!”
穆尽川宛若发狂的野猫般挣开了沙东行的束缚,再度伸手提拽起卫学海,“有我在,你们就不能妄动吴山!”
卫学海脸色发阴,怒目直视着穆尽川,“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威胁钦差,谁给你穆尽川的胆子?!”
“我不管!”
穆尽川眼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