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惊天之密?”许茂典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急声道,“你且细细说来!”
“大人还记得刘小五失踪一案吧?”喻方眼眸微闪,面色愈发沉重起来,“经过一番逼问后,胡大已将此案的真实缘由都说了出来。”
“刘小五那孩子还活着,而且就在距离云县不到百里的京城!”
“什么?”许茂典神色一怔,“刘小五也就是个刚十岁出头的孩子,他是怎么跑到京城里去的?”
“是啊,他刘小五只是个十岁出头的孩子……”说到此,喻方脸上露出讥讽的冷笑,语出惊人道:“可他……却被豢养在京城王府之内,成为了毫无尊严的娈童男宠……”
许茂典一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他瞪大眼珠子,难以置信地追问道,“这……这怎么可能?他刘小五被豢养在京城王府中当娈童男宠?是哪位王爷有这个胆子?”
这话刚一问出口,许茂典便好似触电了一般猛地反应过来,宗室之中有龙阳之好的王爷除了那位安王楚景辉之外,还能有谁?
回想起先前卫学海提醒自己要留意安王的劝告,许茂典这会儿算是明白了,他抬起头直视着喻方那五味杂陈的表情,低声问道,“也就是说,胡大和贺俊怀都是安王的人?”
“是也不是……”叹息一声吼,喻方蠕动着嘴唇解释道,“从胡大口中可以得知,我云县在近些年来早已成了这帮宗亲勋贵口中的肥肉了,一年半前,云县曾因齐藩造反一事遭遇惊变,朝廷体恤流离失所的云县百姓,特拨款用以重建云县的建筑房屋,可大人知道么?这帮宗室王爷联合京中的公侯勋贵们闻着味儿就来了,占土屯田不说,还通过勾连云县官府,使得朝廷拨下来的款项为他们做了嫁衣!”
“占了百姓们的田土还不算完,借着朝廷拨款重建云县的当口为他们侵占的土地修房建仓,从而在通过云河水路走私……”
许茂典眼神微眯,喻方说的这些事他在来云县上任前就已经知晓了,因此他再一次从喻方口中得知此内幕时并未太过震惊。
“胡大可曾透露过,这帮借云县之便走私的权贵们的具体身份?”
喻方长长地吸了口气,目光微沉道,“其涉及的宗亲勋贵们实在是太多了,光卑职所知的宗亲王爷就有好几位,除了刚才提到的安王外,还有庄王与秦王二人!”
“除却这三位宗室王爷外,京中那些不可一世的公侯勋贵们也没少参与,吴国公燕安、信益侯欧阳德、恪诚伯刘光、淮江伯郭洪寿皆在列!”
听着喻方像是报菜名一般将一个个京中权贵们的名字报出来,许茂典只觉着汗流浃背,一个小小的云县,竟然牵涉了如此之多的大人物,这实在是太过骇人了些!
一个小小的云县竟然能汇聚成这么庞大的利益网,这也从侧面说明了这帮宗亲勋贵们在云县走私时获取了巨大的利益,如若不然,他们这帮大人物怎会对云县这么一个地方趋之若鹜?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许茂典有些失神的问道,“这些消息内幕都是你从胡大口中探听得来的?”
只见喻方苦笑着摇摇头,“卑职与胡大向来不和,若亲自出面定会被胡大识破身份,因此卑职是让手下捕快们乔装成劫路流贼套出的话。”
“起初正常行动后,对胡大的一切拷问行动都很顺利,但在中途时,我云县境内有名的恶霸孟元突然带着一批人马杀了出来,意欲对卑职派出的捕快们灭口。经过一番激烈抗争后,三名捕快只有一位名为宁强的捕快成功逃遁,与在县门暗巷的卑职碰上了头,也是因为他的提醒,卑职才察觉到了不妙,及时撤逃,否则当夜的卑职也早已落入贺俊怀等人的黑手了!”
闻言,许茂典有些唏嘘地叹了口气,正色道:“那几名捕快的家属你可都认识?待此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