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卑职的罪么?”
他这话一开口,祝奇辰还没怎么着呢,他身后边的几名内监机督卫们便开始呲牙了, 区区一个县丞小官,竟敢对内监机教头这么说话?
你这是使脸色给谁看呢?
“慢!”祝奇辰伸出手阻止蠢蠢欲动的属下们,面朝贺俊怀阴声道,“本官是否冤枉了你贺县丞,只要将胡大审问个清楚便可见分晓……希望贺大人到时候还能保持住风度!”
几名凶神恶煞的内监机督卫们正死死地紧盯贺俊怀,若非祝奇辰有意阻止,他们早扑上去动手了。
贺俊怀应该庆幸他面对的这位内监机教头不是上一任的沙东行,若是换做后者,莫说你只是个小小县丞了,就算你是所谓布政使一般的封疆大吏,敢这么跟他说话,沙东行他照样敢动手!
祝奇辰这句话成功攻破了贺俊怀的心防,其实贺俊怀心里也清楚,就凭胡大那软性子,绝对是抗不过内监机的严刑逼供的,只要胡大把该撂的事都撂了,他贺俊怀同样逃不过清算,
但老话说的好,知道是一回事,怎么做却又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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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是必死之局,但倘若刀子没彻底架在脖子上的那一刻,人本能的求生意志总是会给自己营造或能求生的幻想。
总不能胡大那边还没撂底儿,他先自个滑跪吧?
只要胡大一刻未招,在贺俊怀心里就多一分求生的希望!
他在等身后的贵人们出招,尽管知晓这种希望很是渺茫,但他现在也只能把希望寄托于此了。
命属下看好贺俊怀与姜笠二人后,祝奇辰与许茂典二人进入了堂屋之内,开始进行深入的交谈。
“陛下在阅览大人传送于靖泰侯的手信后便第一时间派祝某前来支援大人,正因为有了大人的手信提醒,我等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抓拿胡大,现下胡大已经落网,许大人打算如何行事?”
“胡大既已落网,那接下来的事便好办很多了。”
许茂典双眸发亮,不急不忙地说道,“只待严审胡大拿到真实口供后,祝教头与本官便可对贺俊怀此獠动手!”
“贺俊怀只要一招供,有关云县权贵走私一案的所有线索便可串连起来,届时便能让那帮宗亲勋贵们辨无可辨!”
“大人说的是,现在咱们只要老老实实等逼审胡大的结果就是了。”祝奇辰点了点头,转过身拿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与许茂典各倒了杯茶。
“祝教头……您这是……”许茂典忙接过他递来的茶杯,神色惶恐地说道,“您太客气了,许某不过是小小知县而已,怎担得起教头这般礼遇?”
候在房门前的赵棠见状,笑哈哈地说道,“许大人,您千万别跟他客气,这辰哥儿从小到大就服气有本事的人,他能给您倒茶,那说明他是真心看得起你!”
祝奇辰瞪他一眼,转头对许茂典笑道,“赵棠此言虽有些片面,但也是事实,祝某向来钦佩许大人这等肯干实事,又有本领的能人,这杯茶,祝某是奉得心甘情愿!”
干笑一声后,许茂典将杯中茶水饮尽,突有些好奇地问道,“万没想到祝教头与赵大人原是旧识,二位看起来感情不错,可是从小一同长大的伴当?”
“半差不差吧。”赵棠大咧咧的说道,“年幼之时,我与辰哥儿做过一段时间的邻居。”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眨起了眼,笑嘻嘻地调侃道:“许大人还不知道辰哥儿的身世背景吧,不如容我给你仔细说道一二?”
不顾祝奇辰那有些烦闷的眼神,赵棠饶有兴致地说道,“咱们这位辰哥儿要论起来,那可是咱们当今皇上的表哥呢……”
闻听此言,许茂典猛地一怔,惊讶地说道,“祝教头是哪位长公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