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心中已然有数了……”
“该不该查沈正业,还得由皇上决断。”
说着,宁中恒迈步朝堂外走去。
……
永宁宫偏殿,身穿一身青蓝色道袍的楚天耀正老神在在地侧躺在罗汉床上闭目小憩。
身旁,乌宝川这位新任永宁宫太监总管态度殷切地为楚天耀捏腿按摩,脸上不时露出似小猫小狗般腻人的谄媚姿态。
正当乌宝川捏地起劲时,殿外却突然传来太监的喊话声,“启禀万岁爷,宁阁老进宫了,说是有要事禀告!”
闻声,楚天耀蓦地睁开眼来,朝一旁为自己捏腿的乌宝川努了努嘴,“传宁阁老入殿吧……”
“喏!”
乌宝川连忙点头,极其利索地站起身,亲自出殿去迎宁中恒。
片刻后,便见乌宝川带领着宁中恒入殿。
宁中恒刚一入殿,便急忙朝楚天耀所在方位行礼。
欣然受之后,楚天耀也瞬时坐直身子,抬头看向面色严肃的宁中恒,“宁卿进宫见朕是为何事?”
“回陛下,老臣此番进宫面圣,是向皇上禀告彻查勾结日月教京官一事……”
回话时,宁中恒下意识地朝皇帝身边近侍太监宫女们扫视一眼。
不待楚天耀回应,察觉到宁中恒异样眼色的乌宝川便连忙招呼起周边太监宫女们一同退下。
目睹这一过程的楚天耀脸上露出些许满意之色,随即又朝宁中恒看来,以眼神示意对方接着说下去。
“刘大红先前招供的有嫌勾结日月教官员名单,臣已尽数查尽……”
“嗯……朕之前听你说只有剩下的最后两人未查……这会儿你进宫跟朕谈起这事,说明你在查这最后二人时又有了收获?”
楚天耀会这么想在正常不过了。
宁中恒要是查明名单最后两人毫无所获,他只需上折呈明情况就是了,完全用不着进宫面圣。
既然宁中恒因为这事进宫面圣,就说明他宁中恒绝对从剩下两人身上查到了有用的线索。
宁中恒长舒一口气,将晌午时分于开畅来都察院自首认罪的全部过程一一向楚天耀阐明。
当然,他有意隐瞒了夏文舒事后向他传报的调查讯息,在没有探明皇帝态度之前,他不打算把这些事一股脑地全告诉皇上。
在听完宁中恒的汇报后,干坐在榻上的楚天耀经过短暂沉思后,抬起头向宁中恒笑问道:“宁卿觉着这于开畅说的话……可信么?”
听到皇帝的问话,宁中恒暗道一声果然,皇上也似夏文舒一般,从自己讲述于开畅受审的过程中察觉到异常了。
“皇上英明,依老臣见,这于开畅确有古怪之处……”
楚天耀举杯饮茶,朝宁中恒抬手示意道,“跟朕说说你的看法……”
“是!”
颔首点头后,宁中恒开始说起自己的见解与看法,“于开畅在面对老臣问询有关日月教与其联络往来的方式与地点时,招供的供词与先前吴宝成齐豫二人的供言存在较大出入……老臣以为,这于开畅……在说谎……或者说,他是将自己以为的接头方式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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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耀边听边点头,“嗯……你认为于开畅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宁中恒心下一沉,正犹豫着要不要把夏文舒调查到的讯息告知皇上。
“这于开畅面对你审问时突兀提及沈正业……意在指摘秦王……”楚天耀突然发笑,目如火炬般直勾勾地看向宁中恒,“宁卿,你说朕猜的对不对?”
闻言,宁中恒心下一惊,“皇上的眼力真是愈发锐利了,仅从我的只言片语中就推断出如此精准的讯息……”
叹了口气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