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梁王彻底愣住,“我这辈子都没纳过王妃,他……他怎么知道我……”
“普天之下皆是王土,陛下想知道的事,就没有能瞒住他的……”闫瑞逼近至梁王身侧,附耳低语道:“末将来王府做客前,特意去了一趟宣江下游的光武街,世子殿下安然无恙……”
梁王瞪大布满血丝的瞳孔,如同疯癫般死死抓住闫瑞的衣领,“那是本王唯一的儿子,你们敢……”
被抓捏住脖领的闫瑞仍旧面不改色,语气冷漠道:“所以,末将刚才不都说了吗?还请王爷配合我等走上一趟……”
闻言,梁王脱力松开闫瑞的衣领,绝望地闭上眼:“我……我知道了……”
见梁王老实下来,闫瑞也不禁松了口气,挥手示意着身后几名军卒上前控制住梁王。
一旁的王府管家陈贝见此,有些悲愤地咬咬牙,脸上满是不忿之色。
“老陈……别犯倔……”
面色苍白的梁王微微抬起头,“事已至此,你我不过是他人砧板上的鱼肉,莫要再做无用反抗了……”
陈贝心神一颤,无奈地摊开了手,任由靠上前来的军卒们擒制……
被数名高状军卒钳制行动的梁王忽地抬头看向闫瑞,“既然都被你给拿了,我就想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看了眼神色黯然的梁王,闫瑞一时间也有些不忍,点头回应道:“王爷想问什么便问吧,能说的,末将自会告诉你。”
“他费这么大劲弄了这么一出大戏来,到底钓出了哪些人?”
闫瑞沉思片刻,将脸凑到他耳边说出了两个字:“克州!”
闻听此言,梁王瞳仁猛睁,突地放声狂笑起来,“哈哈哈!该!这就是报应啊!没把本王钓出来,却钓出了他自个最不愿看见的亲兄弟上钩了,哈哈哈……”
笑声很快又止了下来,眼泪如同奔流的溪水般自梁王眼眶滑落,“无情最是帝王家,这句话一点都没说错……他终究不是皇兄!”
闫瑞默不作声,并不打算放任梁王继续疯癫下去,取出块破布塞进对方嘴中后,这才回身示意众兵随自己离开……
夜色依旧,惊扰他人安梦的喧哗声戛然而止,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天地间重新归于宁静,唯一的见证者,似乎只剩下了高悬于夜空的明月……
从王府后院暗门悄无声息地离开后,闫瑞顾自走到被数名军卒钳制住的梁王身前,主动抬手驱散开身边的人,抓起梁王的胳膊来到王府后方对街的无人小巷内。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眼看前方黑漆漆的小巷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梁王行进的脚步也愈发沉重起来,两条大腿更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这么多人眼睁睁的看着你把我带出王府,这时候……对我下杀手……并不明智……”
听到这话,闫瑞有些哭笑不得地摇摇头,“王爷误会了,闫某可还没有众目睽睽下弑杀皇族宗亲的胆子……”
说着,他从左手袖兜里取出一枚指盖般大小的药丸,神色自若地递到梁王面前:
“王爷,吃了吧……”
梁王瞳孔一缩,颤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散精丸……殿下应该听说过此物的大名。”
梁王苦笑一声,散精丸的大名他自然听说过,这是昔年南靖国内有名的毒药,据说服下此丸后的人,无论用何种方法解毒,也不会完全祛除留于体脏的毒性,虽不会马上见效,但不出半年,服丸者势必会精血枯竭而亡……
“还多给我留了半年的命,皇上可真够疼我这亲叔叔的……”
伸手接过闫瑞递来的药丸,梁王直接扔进嘴中咽下,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见他如此爽快,闫瑞也不由得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