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犯的主张?”
“晔霖啊,你还是把这事给看浅了。”杜敏英轻叹口气,语重心长道:“镇国公之所以强势提出让东瀛交出孙敬等逆犯的根本原因,是他镇国公心里清楚,一旦在孙敬这件事上我大宣碍于外交原因选择了退让,不再追究孙敬等外逃逆犯的罪责,这就会开一个坏头。”
“一旦开了这个坏头,日后我大宣境内只顾逐利的商贾之徒则必会效仿孙敬之流。这于国有害!”
“以皇上高瞻远瞩的眼界,岂会看不出这一弊端?镇国公也正是清楚这一点,才强势表态,逼压东瀛方面交出孙敬等逆犯的主张!”
“所以老夫说,他镇国公这话你们这些常把德化挂于嘴边的读书人们不爱听,但皇上一定喜欢,且他说得也没问题。”
“现在,可懂?”
听罢杜敏英的高见,李晔霖只觉浑身战栗,满脸懊悔道:“也就是说……属下今儿个在阁中议此事时,驳斥镇国公的主张算是犯了大蠢了?那……属下往后在皇上心中的形象不是一落千丈了吗?”
咽了口唾沫后,李晔霖有些紧张地望向杜敏英:“阁老,可还有补救之法?”
“你用不着这般慌张。”杜敏英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就这么件事,皇上也不至于厌恶上你,只是你须谨记老夫的劝告,这件事,你勿再随意表态了。”
李晔霖深吸口气,心有余悸道:“阁老放心,经您一番教诲,属下万不敢再行莽撞之举了。”
夜幕悄然降临,偶有繁星点缀,看似是稀松平常的夜晚,但对于宣京官场而言,今夜,注定是个难眠的夜晚。
此时已临近戌时末,可李府后院内堂的烛光依旧通明。
被李明义紧急唤来一叙的赵嘉轩,身穿一件银灰长袍款款走来。
在堂屋主位上静坐的李明义似是听到了脚步声,他连忙起身,正巧与跨门而入的赵嘉轩对上了眼。
“嘉轩,你可来了!”
见着赵嘉轩后,李明义笑容满脸地走上前去,一把拉住了赵嘉轩的手,“今儿个内阁发生的事,想来你也听说了。”
“这是自然。”赵嘉轩微微一笑,祝贺道:“我还没找着机会儿恭喜李公如愿登上次辅宝座呢!”
“害,看我这嘴,以后该改口喽,得叫您老一声李次辅,李阁老咧!”
“好了好了,你就别拿话打趣我这老头子了。”李明义拍拍他的手,笑道:“若没你那宛如神算的分析与推测,我这老头子还真没胆儿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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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侧位上的王裘笑呵呵地站起身来,很是感慨地说道:“老李这话说的对,他这回儿能成功坐上次辅宝座,你赵嘉轩的功劳最大!”
“您二老可别捧我!”赵嘉轩谦虚摆手,“我呀,这回儿就是瞎猫碰着死耗子了,纯是侥幸……”
“诶!”王裘笑着打断他:“话可不能这么说,这满朝上下能侥幸猜着皇上心思的人可不多,你嘉轩能猜准一回,就够了不得了!”
李明义连连点头:“老王这话说的中肯,嘉轩,你了不得。”
赵嘉轩呵呵一笑,打趣道:“当不得二老如此夸赞,您二老要再夸呀,我是真要飘喽!”
“飘不得飘不得……”王裘笑眯眯地将一杯刚倒好的茶递到赵嘉轩手中,“还有件正事正巧需要你这位神算子打打眼呢。”
李明义正了正脸色,“老王说的对,眼下正有件事需要嘉轩你出谋划策呢。”
赵嘉轩微微眯眼,试探问道:“二老要说的那件事,应是东瀛私藏外逃逆犯的事吧?”
王裘低笑道:“要不怎么说你赵嘉轩了不得呢,同你说什么话都是一点就透!”
“要我说,这事李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