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海月要疯掉了,这男人到底怎么回事啊啊啊!!
她心底里突然生出一股气来,一顿乱捶眼前这个无理取闹的男人。
“你烦死了!怎么跟你说不通呢!你讨厌!你撒开!今晚你自己找地方睡去!大过年的为什么非要跟我吵!我...我...你...你走开!”
她被气得语无伦次,但是黄柏棠却突然开心起来了。
两人胡闹着,黄柏棠就顺势把魏海月推到了床上。
她那气得有些发红的脸,披散在床上柔软的头发,因为推搡而变得凌乱的睡裙,看得黄柏棠心跳越来越快,他眼底的绿光再也无法藏匿。
魏海月喘着粗气,被黄柏棠压在床上,看到他这副样子,有些害怕了起来。
可是黄柏棠最近的无理取闹实在是让她烦不胜烦,心里头的怒火突然就没办法压制下去了。
她恶狠狠地吻了上去,一口咬得太用力,黄柏棠竟觉得嘴里有点腥甜。
这下可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那银针没机会扎,因为黄柏棠的手与魏海月的十指相扣,她抽不出手来。
男人的手青筋都泛起,而她的指尖却微微发白。
她的怒意换了个形式,使得她连眼角都是微红的,只是在男人眼中,这种生着气的娇嗔,才是他想看到的鲜活的样子。
猛烈的回应让他只觉得气血全部都集中到了头上,随即又到了某处,可女人却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就像要将他咬死一样,可是渐渐就连那咬的劲都没有了。
翻涌中,她有些无力招架,只弱弱地喊了一句:
“疼...”
可黄柏棠竟听到了。
他没有一如既往那般只任着自己发狂,耳膜旁除了自己心跳如鼓般的轰鸣声,也听到了她的声音。
原本那鼓点般的心跳声,就像是给他加油助威一样,只会让他无法抑制的狂意更加上头,可是她的声音就像是一袅青烟,微微驱散上涌的气血,也压住了他的兽性。
他微微停了下来,看见皱着眉头有些难受的她。
他俯下身来,在她耳边蹭了蹭,魏海月抱着他,却感觉到了他背上细密的汗珠,以及在她耳边那牙齿咬得作响的声音。
但他没有动,慢慢停了下来。
稍稍缓过来之后,她的手扶着他的腰,那轻柔的吻落在他的下巴上,得到她的授意,他才任由眼底的绿光继续发散,不再克制。
这一刻,魏海月才发现,他的无理取闹,竟然真的是因为喜欢自己。
因为喜欢,才会胡思乱想,才会乱了方寸,才会跟她又吵又闹。
可是此刻的克制,却也是他爱自己的证明。
也没听哪个嫂子说过,哪一位哥哥在床上还能真的不靠银针封穴,就能控制住黄家男人生来的兽性。
魏海月此刻的思绪就像自己的身体,乱成了一团浆糊。
胸腔那乱得不成样的心跳,好像心脏都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似的。
她可以把自己托付给他吗?
可以?可以。
她也任由自己肆意一回,直到她眼前散落了满天的星星,那星星像是带电一样,直往她的脑子里游走,也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游走,身上的毛孔都竖了起来,像是身体里经历过一场流星雨一般。
深夜,屋内的热气久久不散,魏海月只蜷缩在黄柏棠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渐渐变得平缓,沉沉睡去。
...
正月无波无澜地过完了。
林小青的状况好了不少,只不过她这快六个月的肚子,倒像是有别人即将临盆的肚子那么大了。
童夕华贴心地给她买了个托腹带,以免林小青每天腰疼背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