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陆宅。
刚刚接到流放旨意的陆展瘫坐在地,他没想到有朝一日这种事竟会发生在自己头上。
不过他很快就振作了起来,从腰间拿出一叠银票,塞到了领头之人的手中:“这位大人,内子怀有身孕,还望大人手下留情。”
但陆展一介穷书生又能有几个钱,领头的官差当然看不上这点油水。
他刚要将人推开,就想起了临出发之前上头的命令,思考了几秒还是将银票塞到了自己的袖中:“好了好了,大家都小心些,免得伤着孕妇。”
一开始陆展还有些庆幸这官差好说话,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因为这些人未免也太好说话了些,除了应有的程序之外,完全不会做任何过分的事情,就连他们身上带的刑具也都是松松垮垮的,这显然不是他那几十两银票能达到的效果。
等他们被押到了大理寺,更是破天荒的有一间单独的牢房。
要知道即使是兵马大将军的亲儿子,也是和别人一起关在一间牢房里。
而且官差将人一个一个的带出去审问,所有人回来的时候状态都不怎么好,可见身上虽没有明显的伤口,但也是被用了刑的,唯独他们一家三口只是象征性的问了几句就被放回去了。
到了吃饭的时间,得到的饭菜也是有荤有素,仔细一摸碗底还是热的。
这让陆展十分纳闷,他自认为没这么大的能量能影响到大理寺来,而且这牢狱之中关着的,随便一位就比他的官大,没道理他一个无名小卒这么受照顾。
他曾经借着送饭的机会向守卫打听过,他们只说这是上面的吩咐,别的话一句都没有多说。
陆展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可能跟护送愿儿来京城的那位大人有关。
毕竟他们家与大理寺唯一的联系,也就是半月之前发生的那件事了。
在大理寺监牢里被关了五天,他们一家的状态要比其他人好上太多,陆展担心这样会遭人妒忌,于是弄了些泥巴抹在自家人的身上,又往头发上插上干草,弄出一副落魄的模样。
而此时的楚愿,正在城门口的客栈里等着他们出去呢。
就在沈贺言离开的第二天,楚愿坐着马车往城门的方向驶去,这一路上她不停地朝着窗户外张望。
自己的傀儡人应该就是被投放在这附近了,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有看到。
这时柱子看到前面有异常,于是向楚愿禀告:“小姐,前面有一个女子正在与两个男人搏斗,估计是出事了。”
楚愿立马撩开车帘,下车来查看情况。
“小姐,咱们要不要上去帮忙呀?”春桃看到两个大男人合起伙来欺负一个女子,心中有些不忿。
楚愿摇了摇头:“不用,那两个男人打不过她。”
这可是继承了她全部武学的傀儡人,怎么可能不是两个平民百姓的对手,之前只不过是没有得到她的指示,所以有些收着而已。
看到自家主人出现,她以凌厉的招数将那两人撂倒在地,楚愿友情提供了两根绳子,把人捆了起来。
傀儡人上前拱了拱手:“多谢小姐仗义相助。”
“无事,我看姑娘身手如此厉害,是专门跟师傅学过武艺吗?”
“小姐好眼力,我从小就是孤儿,为了自保跟着村子里一个老兵学过几招,如今正要去京城之中找一份养家糊口的活计呢。”
楚愿顺着她的话继续往下说:“哦?我这里正好缺一个会武艺的丫鬟,不知姑娘可有兴趣?”
这原本就是她们计划好的,傀儡人当然不会拒绝,她迅速地点了头:“那太好了,承蒙小姐不弃,奴婢必尽力守护小姐安全。”
于是在春桃和柱子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