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着,心中却无法平静下来。
“…………嗯。”
思绪转回当下,夏油杰看着病床上的少女有些恍惚。
他越发的思念她醒着的日子,想见到她生动活泼的笑颜,而不是如今这样躺在病床上了无生气,像是要随风逝去一般。
每每午夜梦回,以往的种种历历在目,可梦境的结尾永远是她无力垂下的双手和满身的血污。
只要看见她,眼前就会浮现出许多画面和记忆。
有她笑着叫他的名字,有她生气时气鼓鼓的样子,也有她在他面前丝毫不设防的信任和依赖。
如在昨日,亦似今日。
梦幻又易碎的泡影就如同水中月,镜中花一般,难辨真假,无法触摸。
不知多少次,美梦乍然清醒后的落差感几乎要将他逼疯。
夏油杰无力再诉说什么,只长叹一口气。
“………算了。”
“不管怎么样,大家都很担心你。”
他拾起女孩放在床边的手,轻轻落下一吻,如同神明的信徒一般虔诚。
隐晦的爱意一瞬疯长,化为满墙的荆棘刺痛他的心脏,俊美的黑发少年的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说出了那句话。
“快点醒过来吧,月。”
“我……很想你。”
他又在旁边坐了一会,只是视线从未从少女身上离开过。
“咔哒。”
“杰,你在这里啊,夜蛾老师找你呢,快去吧。”
家入硝子推门进来,看见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她会醒过来的。”她这么说着。
“啊,夜蛾老师找我吗?那我先走了,就拜托你照顾月了,硝子。”
“嘛,说是照顾,除了换衣服和扎针之外就是干等着而已啊。”家入硝子摊摊手。
“说的也是。”他们压根帮不上什么忙,只有一种方法。
———等。
随着夏油杰的离去,家入硝子坐在了前两人坐过的位置上,开始细心的替女孩按摩胳膊和腿,以免她醒来后身体无法掌控。
“最近的工作挺多的,只是没有人和我一起写报告了。”
“话说……你之前的报告怎么写的?夜蛾老师的怨念超大的啊。”
“今天还听他说呢,你的光辉事迹。”
“总不能比悟的简笔画还离谱吧?”她嘟囔着。
“不过……自从你昏迷,整个高专就好像中了什么诅咒一样,完全感觉不到一点生气。”
“对了,等你醒了,你养的那些栀子花也开了,不是说好要用它做香包的吗?快点醒过来啊,别等花都谢了再醒过来。”
“…………我把它搬来了,让它陪着你。花开的时候你要是还不醒,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窗台上一盆植株泛着翠绿,已经冒出了极小的花苞,星星点点的白色坠入其间。
正是夏天,而6月到8月正是栀子花的花期,兴许再过不久,这盆花就会开了。
家入硝子看着窗外的阳光,感受着吹进屋内的微风,说了许多话。
比五条悟和夏油杰还多。
她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人儿,忽觉她的面色好像好了很多,面色一喜。
“果然!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离开。”
短信的提示音响起,她拿起一看,是她的工作。
“………有时候真的觉得悟说的蛮对的,总监会这群人……烦的要死。”
她习惯性的叼了一根烟,但终究还是没抽,拿了下来,换成了烟糖。
还是月送她的呢,说想抽烟了就吃这个,保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