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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既然都是熟人,我也就不打哑谜了,我希望将军能够出兵救援新石镇,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感受着老者的目光,唐刀开门见山地说道。
“哦?重谢?不知道你口中的重谢是指什么呢?”
老者微微一笑,目光继续锁定着唐刀。
“这……金币五万,精铜甲仗两千副。”
唐刀报出了一个价格。
“哈哈哈哈,年轻人,你不会以为就这点东西就能打动我吧?金币五万,是不少了,可是我荆木山西临铜石镇,控遏商道,光是来往的商旅缴纳的过路费就不少,又岂会为了五万金币和萨尔城军方作对?”
“再者,精铜甲仗两千副,现在新石镇外的城卫军就有一万余人,打赢了才给两千?你不会觉得我只有两千人所以就只知道两千副吧?”
老者哈哈大笑后神色微微一凝,缓缓说道。
“不知将军可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昔日江将军起兵之时,曾与将军交好,互诺为援,新石镇一破,荆木山又岂能独存?”
唐心也开口说道。
“你们也见到了,现在的荆木山,不是一个小小的千金堡能够拿下的,如果要打下荆木山,至少需要三万精兵,萨尔城会来吗?不会!”
老者自信说道。
“那假设他们困制孤城呢?将军又将如何应对?荆木山虽然据险而守,可四周却无粮田,又无大型水系作为水源,一旦久困,以荆木山之粮,可支多久?其势必败!”
唐刀再度开口,一语道破了荆木山最大的破绽。
“且以将军之志,一个小小的山寨,又岂是长久安身之计?犹如一水潭,岂能久纳真龙?”
“如今与我等联手,力挫敌军,则将军在东南之威名日盛,来往商旅,莫不畏将军之名,而加奉其资。”
“周边百姓,亦可来投,则将军之势日盛,而萨尔城之势日衰也,有朝一日,将军率众西进,断铜石镇之咽喉,遏南方之命脉,我辈再出天桐,则千金堡困为孤地,犹如掌中之物,翻手可取。”
“届时千金堡及其周边村镇,城所经略,莫不为你我之物,将军乃大志之人,东南不足平也!”
唐刀每说一句,就上前一步,而后直接走到了老者面前,与之对视。
“好!可若你也有雄视天下之心,我亦不肯屈从,届时东南之地?谁当为主?”
老者一直沉稳的眼神终于出现了波动,不过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就是双方都野心不小,一旦壮大起来,势必会有争锋的那一天。
“我辈之志,不在于此,大丈夫志存高远,当平天下、清寰宇、扫六合、定八荒,区区东南一隅,将军大可取也。”
“天下将乱,群雄竞逐,若无天命,败则必然。”
“将军若能为则为之,我辈若无天命,败于将军,则随将军,执鞭坠镫。”
“将军若不能为,我辈当自为之,将军也可趁早来投,彼时封侯拜将,绵延子孙,尽享富贵,也不失为天下之英雄也。”
唐刀沉默了一下,随后缓缓说道。
此话一出,老者也沉默了,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冒险者。
“也罢,难得你有如此之志,我答应你。”
老者盯着唐刀看了很久,最终叹了一声。
“来人,点起军马,下山!”
对着门外喝了一声后,老者也捧起了头盔,走出了房门。
校场之上,步兵两千人,骑兵百人,皆是身穿铠甲,军阵肃然。
步兵队还好,骑兵队为首的是一个身高两米的大汉,手里握着一把长柄战刀,刀锋寒光闪闪,冷冽逼人,穿一领玄黑色的厚重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