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吉喜欢嘛?”
“喜欢。”
林棠从根扎布多尔济手里接过花,低眸看了两眼后,拉起他的手,柔声道:
“谢谢根扎布多尔济给额吉买花。”
根扎布多尔济抬眸瞄了眼站在额吉身后低着头的阿布,犹豫了半晌,嗫嚅道:
“额吉,是阿布出的银子,也是阿布带我去的。
额吉,阿布也很好。”
“额吉知道。”
林棠扭头看了看敦多布多尔济,见他正用手抵着唇,委屈巴巴地望着他们,暗道:
额附连儿子都骗,真是该收拾了。
“你年纪还小,读书和练武都不能急于求成,不然会坏了身子的。”
林棠把注意力重新放到根扎布多尔济身上,低声细语地嘱咐道:
“若是你不小心坏了身子,额吉和阿布会很难过的。”
“额吉,我知道了。”
根扎布多尔济瞧着林棠脸上的心疼,乖乖巧巧地道:
“额吉,我会听阿布的话的。”
“乖。”
林棠伸出胳膊抱了抱根扎布多尔济,眉眼温柔地道:
“额吉相信,根扎布多尔济来日定能成为草原上能文能武的巴图鲁。”
“嗯嗯。”
根扎布多尔济攥紧拳头,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林棠看着他这小大人的模样,扭头与敦多布多尔济对视了一眼。
——
“公主。”
敦多布多尔济打发根扎布多尔济去读书后,从背后抱住林棠,道:
“你说那小子是不是魇着了?
从三岁开始,一日比一日上进,我都怕被他比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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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
林棠扬手拍了下敦多布多尔济的脑袋,没好气地道:
“我估计是上个月欧沃回去的时候,跟他说了什么。”
“欧沃真是年纪大了,还坑小孩。”
“你不也坑儿子?”
林棠让敦多布多尔济起开,思忖半晌后,道:
“额附,归化城都统过两日设宴,你带儿子去吧。”
“公主身子不舒服嘛?”
敦多布多尔济抬手要去摸林棠的额头,林棠拦住他的手,道:
“我身子无碍,只是有事要忙。”
再过几日便到康熙四十六年了,林棠没心思去宴会上听别人的阿谀奉承。
若不是都统为人不错,又再三邀约,她都打算直接拒了。
“对了,我听说都统的儿子与根扎布多尔济年纪差不多,你带儿子去看看,能不能让儿子认识些玩伴?”
林棠摊开空白的信纸,示意敦多布多尔济给她研墨。
敦多布多尔济听到林棠后半句话,打消了不想去的念头。
他拿起上好的墨条在砚台里转着圈,道:
“公主,年前我要不要再回一趟清水县?”
“不用。”
林棠拿着毛笔的手顿了下,道:
“等开春了再回去吧。”
“好。”
敦多布多尔济加快了手里的动作,砚台里逐渐有了质地均匀的墨水。
林棠用毛笔蘸了两下后,开始往京城写信。
前年五月底,她收到胤禛的来信。
信上说弘晖病重,她派人连夜快马加鞭地送戴季进京。
可谁料戴季前脚刚入四贝勒府,后脚弘晖便没了。
林棠从胤禛送来的沾了水的信纸中得知此事后,瞬间泪如雨下。
她抖着手写写划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