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兴许是想皇上了。”
梁九功不敢说胤礽喝醉了,他硬着头皮给胤礽说好话。
“想朕?”
康熙自嘲地笑了下,沉声道:
“让他回去,朕不见。”
“嗻。”
梁九功也怕康熙看到胤礽发酒疯的样子,会再次震怒。
他略微抬了抬头,给魏珠使了个眼色。
魏珠心领神会地退下。
“太子爷,夜深了。”
魏珠得了梁九功的暗示,暗戳戳地提点道:“皇上就寝了,您明日再来吧。”
皇阿玛不见他?
胤礽心里发凉,他望了眼依旧亮着灯的营帐,转了转眼珠。
他压下内心深处的不安,佯装老实地往回走。
半刻钟后。
胤礽提着心小心翼翼地靠近康熙的营帐,竖起耳朵听里面的谈话声。
皇阿玛越是不见他,他越是怀疑皇阿玛想废了他。
“梁九功,你说朕这么多年是不是做错了?”
康熙随意地翻着面前弹劾胤礽的折子,叹了一口气道:
“倘若朕能好好教养太子……”
“咔嚓”一声。
听不清康熙话的胤礽下意识往前凑时,无意间踩到了小树枝。
“谁?”
耳聪目明的御前侍卫们以为有人行刺,纷纷拔刀去捉人。
胤礽顿感不妙,他低着头就要逃跑。
但他还没来得及跑远,侍卫们便抓到他了。
“太子?”
侍卫首领图里琛大惊失色道:
“您怎么在这?”
胤礽见被人认出,拿出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样子,神情桀骜地道:
“孤关心皇阿玛身子,来看看皇阿玛,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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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朕的身子?”
图里琛还没接话,扶着梁九功出来的康熙,厉声道:
“胤礽,你当真是关心朕的身子吗?”
胤礽没被康熙的质问吓到,他略微抬了抬头,眯着眼睛继续往康熙身后的营帐看去。
比起皇阿玛的震怒,他更想看看礼部尚书富宁安到底在不在这?
皇阿玛是不是真的想废他?
康熙见太子仍旧不知悔改地窥探他的营帐,瞳孔猛地一缩。
“图里琛,把太子带进来!”
他松开梁九功的手,害怕又愤怒地道:
“梁九功,去传张廷玉、富宁安、王鸿绪。
另,传旨给狼覃带兵前来护驾,其余人不得擅自走动。”
“嗻。”
梁九功听完康熙的话,头皮发麻。
狼覃是皇上最信任的将军,皇上让他带人前来护驾,莫不是怀疑太子要弑君?
“皇阿玛。”
胤礽也听出了不对劲,他满头大汗忐忑不安地道:
“儿臣只是关心您的身子,儿臣别无他意啊,皇阿玛。”
说着,胤礽闪着眸子低了低头。
他不敢说他怀疑皇阿玛要废了他,他怕说出口后,皇阿玛真要废了他。
本就觉得胤礽想行刺他的康熙看出胤礽的心虚后,眼底没有半点温度地道:
“关心朕的身子?
二十九年,朕外出巡幸塞外重病之际,召你和胤祉侍疾,那时的你脸上可无半点愁容。
三十三年,祭拜奉先殿时,你擅作主张让礼部尚书沙穆哈给你准备拜褥,妄图进殿同朕一起祭拜。
三十五年,朕亲征噶尔丹时,与你来往信件中,你并未关心过朕半句。
四十二年,朕下旨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