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的游者向着身后一抬手,兵器匣里立刻飞出一把朴刀。
黑驴来不及阻止,一道寒光凛冽,随着游者手臂的猛然挥动,一股沛然莫御的刀罡轰然爆发。
“阁主小心。”老瞎子惊呼出声,身体却是诚实地趴倒在地。
刀罡划破空气的瞬间,仿佛连风都被一分为二,发出尖锐而刺耳的啸声,响彻云霄,震得四周云雾翻腾,鸟兽惊散。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远处的大山竟被拦腰斩断,巨石崩飞,尘土遮天蔽日。
黑驴张嘴说不出话,震惊当场。
老瞎子颤抖地抬起头,即便他躲得很快,但还是变成了地中海。
方缘一动未动,凌厉的刀气削去半个脑袋。
没有想象中的鲜血横流,脑浆四溅。
方缘跟个没事人似的,转过身,用仅剩的嘴巴淡淡开口:“消气了吗?”
游者望向方缘,掉落的脑壳压根不是血肉与骨头,反而是一种纸糊的状态。
“你奶奶个腿的,又是假身!”
方缘没有回答,只剩半截的脑袋依旧保持微笑,只不过鼻孔以上空荡荡的,十分瘆人。
“还笑。”游者提着刀冲上前。
黑驴紧急阻止,却是慢了一步,“别......”
话没出口,方缘一个闪身来到前进的游者身前,在游者突变惊愕,来不及动作,两人即将相撞时,方缘的两指已经点在游者的额头。
下一秒,游者对付戏神的一切,方缘依然知晓,包括林逸化作的黑影。
继续阅读
那黑影带来的诡异的恐惧对方缘没有作用,但对游者却是无法挥去的。
即便游者强行将其在记忆里封禁,此刻却是再次被方缘挖出。
游者站在那里,仿佛被无形的锁链紧紧束缚,双腿失去了支撑的力量,缓缓地,不受控制地弯曲,直至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在地。
双眼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变得空洞而呆滞,眼球微微震颤,却似乎无法聚焦在任何一点上。
汗水,细密而冰冷,不受控制地从他的额头、鼻尖、脖颈乃至全身每一个毛孔中渗出,迅速汇聚成流,浸湿了衣衫,留下一片片深色的痕迹。
黑驴赶紧上前,在游者几乎倒下时及时托住对方,并及时向着方缘求情:“阁主恕罪啊,老布他的脾气吧,确实有点......那......但也......”
黑驴也不知道怎么圆了,游者脾气暴躁就算了,还没有眼力劲,常干些茅坑里点灯的活。
“没事,”方缘摆摆手,表示不在意,“他对我有怨言,确实是我和蜀玖的问题,以后大伙会明白的。”
“那您到底为什么......”黑驴也很好奇,如日中天、蒸蒸日上的补天阁解散的原因。
“有些事情你们暂时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
方缘语气平淡,却透出些许警告。
黑驴识相地闭上了嘴。
紧接着,方缘从衣袋中掏出了一个古老的葫芦,浓郁的酒香飘散而出,那香气如同久违的老友,带着一种深沉而独特的韵味。
随着方缘的手轻轻倾斜,清澈的醇酒宛如一条涓涓细流,从葫芦口中缓缓流淌,在空气中逐渐形成一个半透明的酒水球。
那球体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将游者的脑袋浸入其中。
游者的脸颊瞬间染上了酡红,他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呼吸也变得平缓而有节奏,最终,沉沉地睡去。
黑驴有些肉疼和嘴馋,眼巴巴地望着方缘手中的葫芦,“孟婆汤,可惜了。”
“算给他的补偿吧,我确实欠他们的。”
“其实,阁主,我也害怕那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