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月的脸庞。

它多希望她能够再睁开眼睛。

它看向冷莫燃，这只狐狸的声音带了几分低沉。

“你不是神尊么，你不是强大无比吗？”

“你为什么什么都做不了？”

“你为什么到头来，还是没有保护好她？”

它的问题，冷莫燃却仿佛听不到一般，他盯着这少女，眼睛里头却是红的——眼眸之中已然充血，他此生也从未有过如此心疼的时刻，心仿佛被什么人用力地攥紧，再一寸寸地碾压过去。

冷莫燃盯着眼前的少女，他走上前，然后一把抱住她。

小狐狸在后头追问道。

“你要去哪里？”

冷莫燃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

“救她。”

“我要带她去神界。”

小狐狸的声音变得急促了许多。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解开封印？这样的话，这片空间会破碎的——玄月还有在乎的人在这附近……你这样做……”

冷莫燃自然知道。

可是他最在意的永远是这个少女！哪怕她日后会因此而恨他今时今日的这个决定，他也绝对不能坐视着她的伤势恶化！不论如何，他都不能失去她。他只要她活着。

至于她醒过来恨不恨他。

他已经无法考虑得那么多了。

这青年微微闭眸，他的眉心生出浅浅的剑痕来。

被逼到极致的冷莫燃，才是最为可怕的。小狐狸看着他，它沉默了许久，却没有阻止他。

因为它其实……

从头到尾，最在乎的。

也不过是玄月而已。

但是正在此时，冷莫燃同小狐狸同时抬起头，冷莫燃的神情猛然一变，小狐狸的语气更是变得急促。

“这是……”

“这是什么？”

冷莫燃的声音冰冷了许多。

“这是空间乱流。”

他抬起头，空间之中，仿佛有一把血色断斧一闪而过，他抬起头，然后天穹之上生出细密的雷霆，这把断斧猛然被雷霆击中，然后猛然坠落，彻底消失在空间乱流之中。

但是四周的空间也发生了诡谲的波动。

冷莫燃的神情冰冷无比。

小狐狸其实也看见了。

“那是什么？”

冷莫燃沉默抿唇，他却根本来不及解释——那断斧在神界绝对也不是籍籍无名的法宝，但是此时此刻下界，却等同于损耗，从此便要放逐到空间乱流之中，付出这样大的代价，只为了让他回不了神界么？

这到底是什么势力做出的事情？

这青年抬起头，他唯一来得及做的，就是一把抓住那少女的手掌，四周的一切，尽数化作飞灰。

这青年不顾一切地抱紧了叶玄月。

她是他的整个天地。

小狐狸深吸了一口气，它看向眼前的青年，却感觉到了一种铺天盖地涌来的绝望之感。

空间开始崩塌。

它明明拥有一丝逃生的机会，但是这只狐狸咬了咬牙，正打算钻入那少女的怀中，下一刻，虚空之中，却生出了一道波纹。

这只小狐狸的身体被一道突然生出的披风包裹住，同时也屏蔽了它的感应。

而等到它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冷莫燃同叶玄月的身影，齐刷刷不见了！

小狐狸心头倏忽一惊。四周空间已经崩塌，下一秒便要化作黑洞，它咬紧牙关，只能也离开此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