岘山脚下,两万大军在此待命,只待一声令下,便可攻上山。可如今却犯了难,这么大的岘山,纵使有两万大军,也无异于大海捞针,贸然进山只怕铩羽而归。
卯时初,太阳初升,一男子从林中走出,身上衣物早已被露水打湿。
卿月震惊“渡风!他不应该在看着假侯爷吗?怎么会在这里?”又想起昨夜吃东西并没有脚上渡风,卿月看着李慕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你没发现这些日子,他变得沉默寡言了吗?,虽说他平时话就不多。心结,还需让他自己解开。”
“萧老将军,我已探得敌营之所在,愿为先锋带大军进山剿灭叛党!”
“你是叫渡风是吧?你是何时进山的?”
“回将军,昨夜便已上山,家父未竟之事,就由我来完成!恳请将军应允!”
“好!好!好!”看着渡风坚定的眼神,萧老将军连道三个好字“你父亲也算是后继有人了!来人!”
一手下递来一把刀,萧老将军接过之后拔出看了看“这是我的佩刀,跟了我二十余年了,今日我便把他赠予你!”
老将军大手一挥“传令!击鼓,进军!”
一声令下,战鼓声起,渡风一马当先,率军冲上山。
李慕尘从马上取下自己的长枪装好“卿月你就留在这里,渡风毕竟不会武,我跟过去看看。”
即便太阳已是高高挂起,牢房之内依旧阴暗潮湿。
假侯爷坐在牢中,看着那扇小小的窗子,不知心里做何想法。
“放饭了!放饭了!”狱卒提着木桶将那不可名状之物盛入碗中。走到假侯爷的牢房前,还故意敲了敲牢房的柱子“喂!起来吃东西了!”
假侯爷只是微微一回头,便又转了过去。
狱卒不干了“嘿!别说你是个冒牌货,就算你是真的侯爷,现在也是阶下囚,神奇个什么劲!慢点吃!小心别噎死!”
旁边的狱卒开口道“行了行了,跟个犯人有什么好说的,兴许用不了几天人家就该上路了!”
狱卒走后,侯爷端起碗来仔细翻找,果然,在里面发现一个字条,急忙打开看了看,这是狱卒放完了饭往回走,侯爷急忙将字条塞入口中,又坐在那里看着窗口。
“不吃?不吃你就饿着,还当是在侯府呢?”
“行了行了!跟他废什么话啊,头儿等着我们喝酒呢!”
再说岘山,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那首领又岂是李慕尘的对手?只是几招之内便被擒。
大军势如破竹,加之首领被擒,军心涣散,不战而降。
自此,盘踞襄州的叛党已被尽数消灭。
县衙外,顾礼良一直站在外面,恰逢齐斌走出县衙,想到此人有些眼熟“我们昨夜是不是见过?”
“在下顾礼良”说罢抬头望向县衙里面。齐斌心中好奇,也顺着其目光看过去,但什么都没看到“你……有事?”
“大人,我听说平顶山下的那个村子的人都被安置在县衙了。”
齐斌点点头“不错,可是有你的亲人?”
“里面可否有个小女孩,算起来现在应该七岁了”顾礼良目光殷切的看向齐斌。
“确有个小女孩,不过县衙没有房间,被安置在客栈了,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这样,你待张阁老等人回来再来询问!今日大军进山剿灭叛党,消息已经传回来了,他们很快便到。”
“如此便谢过大人了。”顾礼良的脸上既有落寞,又饱含希望,这么多年过去了,终于可以见到自己的女儿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齐斌知道这是他们回来了,立刻带人迎接。城中百姓得此消息,咸聚于道路两旁,迎接大军归来。那些失去家园的百姓也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