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的确是第一次见面。

“那个老头子……”

韩立回想起第一次见到那个老头子时，对方自称是沉没的皇帝的分身，是远古时代沉没的皇帝的投影。

但他的样貌和性格，都与真正的沉没的皇帝截然不同。

“难道说……他其实是‘夜之邪灵’？”

或许那个老头子根本就不是沉没的皇帝的分身，而是“夜之邪灵”假扮的。

“夜之邪灵”并非是简单的游戏NPC，他们拥有着独立的意识。

韩立可以肯定，那个在山洞前保护他的“夜之邪灵”，绝对拥有着独立的意识。

或许“夜之邪灵”就是现实世界中存在的某些人，被系统复制到了游戏中。

而他们在白天则会模仿其他参与者，继续进行游戏……

“‘夜之邪灵’或许就是这场游戏的隐藏要素之一……他们是除了参与者之外的，另一批参与者……”

这样一来，很多事情就说得通了。

如果“夜之邪灵”只是普通的NPC，那么他们在山洞前看到战斗发生时，不可能无动于衷。

所以他们也是参与者。

对玩家来说他们是“夜之邪灵”，而对他们来说，玩家或许就是“白天的恶灵”。

“……你到底想要什么？”

沉没的皇帝有些不耐烦了，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

现在已经是白天了，无论是“星辰远征对决”还是普通的战斗，他都可以接受！

虽然沉没的皇帝曾经误以为韩立是“毁灭”，选择退避三舍。

但现在他似乎已经看穿了韩立的伪装，并且在“星辰远征对决”中拥有着绝对的自信。

韩立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开口说道：“真是奇怪……”

“……？”

他对那个老头子的身份始终抱有怀疑，而这份怀疑也延续到了眼前的沉没的皇帝身上。

所以韩立决定试探一下。

“如果这个玉瓶真的是你‘最珍视的东西’，那么你应该早就检查过它的真伪了吧？”

韩立再次从怀中取出玉瓶，轻轻摇晃了几下。

与此同时，玉瓶的形状发生了变化……变成了一张山羊面具。

这是“太古战甲”的附加能力之一——“形态变化”。

当然这只是改变了玉瓶的外形，并没有改变其本质。

但如果沉没的皇帝真的是玉瓶的主人，那么他一眼就能看出真假。

然而沉没的皇帝却没有任何怀疑，他甚至连续两次询问韩立“想要什么”。

这实在太奇怪了。

“我原本以为那个老头子是假的……”

韩立一开始以为，那个和他一起度过一夜的老头子，才是真正的“夜之邪灵”。

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你……根本就不是‘沉没的皇帝’！”

“你胡说八道什么……”

话音未落，沉没的皇帝的身体突然开始剧烈颤抖，一道道裂痕出现在他的身上。

“嗯？！”

仿佛蛋壳破碎一般，一个全新的身影从沉没的皇帝的体内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身形枯槁、满头白发的男子。

“啊……！！天尊大人！”

男子发出一声绝望的呼喊，随后便化作飞灰消失不见。

韩立愣在原地，久久无语。

沉没的皇帝竟然真的是冒牌货！

就在这时，系统提示音响起。

【你根据合理的推测，揭穿了“夜之邪灵”的真实身份！】

【身份暴露的“夜之邪灵”已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