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垂睫,自言自语般的低语道:“把她安葬好,把她安葬好。”
今日的贺玥一整天都恹恹的,旁人不明白,但是宁如颂却明白她的这种心情。
她对李小书剩不下什么旧情可言,只是李小书本就在她心里和过往的事连扯上了剪不断的线。
换言之,贺玥再厌恶她,也绝计不会想让她死,就跟旧古董似的摆着也好。
这种长情从另外一种角度上来看何尝不是一种别样的绝情。
木盒被搁置在案几上许久,贺玥最终还是带回寝殿打开了它。
是一个布包和一封信。
“怎么都喜欢给遗留在世上的人写信,为何就不在活着时讲。”
说完这句话的贺玥下意识愣住,润白的手指蜷缩起,端美清愁的面上恍惚茫然。
贺玥依稀记得有人也给她写过一封信,是谁写的,写的什么,她这会儿半点印象都没了。
那封信放哪了?她好像烧了,又好像交给了一个信任的人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