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白鳞鱼的这个价格,还真不算贵了。
林瑞看出来陈建林意动了,只是可能一时的难以接受,林瑞想了一下,平康爷说黑市里能卖到一块钱一条,那也要刚好碰到买家才行。
而现在这位采购员可是林瑞唯一的交易对象,并且今天还急用钱,所以林瑞才把价格定低了一半,并且又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这样,今天你先给我两块钱,在给我两斤糖票,剩下的钱...”
说到这里,林瑞沉吟了一下才继续说到:“如果你认为我这白鳞鱼值这个价格,你在把剩下的钱给我,要是不值这么多钱,我大不了下次带其他东西把钱补给你。”
陈建林本来就有些心动,只为那当兵的临走之前,老父亲什么都不准备,就给他准备了一碗鱼汤,他都觉得就应该买上一竹筒,先品尝一下那刻到骨子里的味道到底是什么味道。
可没想到傻小子居然提出了这样的条件?原来两块钱能买一竹筒,现在只要加两块钱加上二斤糖票,就能把三竹筒买下来,到时候不论好不好,自己只要说味道不好喝,这傻小子就得认这个价了。
不过,王健林可不是那种短视的人,他觉得真要口感不好找后账,也不会用这种方法占一个傻子的便宜。还有一个原因是,他觉得这鱼汤也应该让老领导尝一尝,听一听这个老兵出征的故事。
所以,想了一下,陈建林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来五块钱,又递给他两张糖票:“行了,老子还不差这几块钱,搞的抠搜叭叭的,你记住,要是你这小白鱼不像你说的那样好吃,回头老子找你算账,我记住你了,后林队的傻小子。”
把钱塞到林瑞手里,陈建林又恶狠狠的瞪了林瑞一眼,似乎是在警告林瑞不要说谎,伸手把林瑞身上挂着的三个竹桶给提了过去。
挨个的检查了一下,看到里面的白鳞鱼还都活蹦乱跳的这才放心。
看着提着竹筒扬长而去的冒牌供销社采购人员,林瑞忍不住提醒了他一声:“千万别给它换水,这家伙娇贵,其他的水是养不活的,一旦死了味道就变了。”
陈建林脚下一顿,对林瑞挥了挥手,消失在了胡同口里。
林瑞看着手里的五块钱,还有两张糖票,每一张糖票上面都印着一市斤的字样,林瑞嘿嘿的一笑,往供销里走去。
红糖六毛五一斤带一斤糖票,白糖七毛八一斤带糖票,这个年代的糖比肉都贵,不要奇怪,就是这样。
林瑞付了钱,售货员把两斤红糖称重,然后倒在草纸中折叠起来,用纸绳子正反十字一扎,上面留一个绳套,直接提起来就可以走了。
林瑞提着两斤红糖,看了看手里的毛票,刚到手的五块钱瞬间还剩下三块七毛钱,这钱不好挣,可花起来到 挺快的。真要是靠后林队普通社员钓鱼的速度,半辈子不一定能挣这二斤红糖的钱。
林瑞看了一眼那架子上的花布,想起母亲身上现在穿的长袖衫,忍不住指着那上面的碎花布问了一句:“同志,我能问一下,那花布咋卖的?”
售货员是一个中年大妈,手底下正在给一个老乡数针头线脑,瞥了林瑞一眼,要不是林瑞刚才毫不犹豫的买了二斤红糖,她都不会搭理。
“三毛六一尺,要票。”
态度不好,林瑞不在乎,这个年代人家售货员是八大员之一,端的是铁饭碗,不搭理你都正常。
没看墙壁上都写着:不准对广大人民群众动手 的标语吗。
“同志,我再问一下,要是我给我娘买一身做衣服的花布,能用几尺码?”林瑞连忙又补充道:“我娘身高比我稍微矮点,大概在一米五八左右,瘦瘦的。”
售货员一听林瑞的话,顿时态度好了不少:“你这个小同志还知道想着你娘,是个孝顺的大小伙,照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