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紫鸢凭空而立,也不御剑,就这样虚空漂浮一般站在空中。
看着脚下的这些如同蝼蚁的仙门子弟,“尔等皆为修士,修行多年,竟是连温长老的一成功力都接不住,一个个被打得鼻青脸肿屁滚尿流!”
“你们可修的是哪门子的垃圾功法?长生?我倒是不知,尔等这样无用的废柴,还有脸这样的懒散度日?恐怕不过区区百载,沧海桑田,都不过是沦为黄土一抷罢了!”
此刻,此情此景,那人是这般的高高在上,众人纷纷不约而同的想到一个词,睥睨天下!
威武倒是十分的威武,让人只觉望尘莫及。
不过这嘴里吐出来的话就太扎心了。
垃圾!
废柴!
黄土一抷!
众人面面相觑,脸色难堪得像是死了爹妈一样。
那空中的神只说出来的话,好似一把尖刀,一刀刀扎进众人的心底,扎得人鲜血淋漓。
也有人对此不能接受如此羞辱。
毕竟在场许多人生来都是世家子弟,从小到大听的都是恭维,夸的都是天赋异禀天资出众,以后必成大器。
如今这么赤裸裸的鄙夷和讽刺,实在是叫人有些难以接受。
“宗主……”
长乐宗长老痴痴的看着空中的女子,一时也是羞愧难当。
“宗主,我等无能!”
虞紫鸢扫了一眼空地上的众人,阴阳怪气的声音也随着灵力传开,“哼!你们确实无能,白活这么些岁数,用了这么多资源,连人家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见他们个个面如菜色说不出话来,干脆又顺手指了指那群世家子弟。
“还有你们,仙门子弟,世家公子小姐,一个个心高气傲自诩调息出众,把别人的无脑吹捧客套话都当了真。”
“分不清什么是客套什么是吹捧,沾沾自喜这么些年,结果到头来连人家一根手指头都比不过,实力不济,又有什么脸面摆那些无用的花架子?”
“你们这些人,当年家里祖上就技不如人比不过温氏,被人踩在脚下这么多年结果到头来不过在嘴上叫嚣不公,族中子弟依旧不求上进得过且过,又有什么脸面叫嚷?”
“我若是你们,早晚羞也羞死了!”
无人生还!
仙门子弟各个如丧考妣,被骂得毫无还嘴之力。
骂人不揭短,这仙督骂却是人专门挑别人的痛处。
这些人难免想起家里在温氏手底下过得战战兢兢的那些日子。
如今好不容易温氏散了,门下的弟子客卿大多树倒猢狲散,可还有一个温若寒温长老,依旧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打得众人哭爹喊娘好不丢脸。
作为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一员,江澄这个仙督亲子的脸色也甚是难堪。
李元戈嬉皮笑脸的爬上飞剑,“阿娘,何必动怒呢?”
“他们都是新一代的翘楚,您老人家把他们贬得一文不值,倒是叫人听了难受,怕是一会儿要有人道心破碎了。”
虞紫鸢扫了一眼底下的一堆人,不禁嗤笑,“道心破碎?若是他们的道心就是这般没用的玻璃心,我看早早的碎了也好,也省得浪费功夫了!”
到底是修为高深,声音也是无孔不入,清晰的传进众人的耳朵里,叫大家想听不清楚都难。
咔嚓!
是有人心碎的声音。
不是道心破碎,是单纯心碎了。
“仙督大人,您这话恕我不敢苟同了,他们都是新一代的仙门子弟,比不上温长老也是情有可原,何必动怒,又何必口出恶言呢?”
“你又是哪根葱?我看你岁数也不小,修行这么多年,还是一无是处,你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