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红霞的事儿啊。”王淑萍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在手中把玩着。
“这娘们儿就跟常大嘴一样,看别人过得比她好,她就嫉妒,不说几句挑拨别人关系,算是活不下去的。”
不到气头上,侮辱和谩骂的话是不会从林向东嘴里听到的。
“你不要生气,她无非是想说给我听,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我才不在乎。”
王淑萍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她将对方的手臂挽进自己怀里。
“你以后呀,也不要因为这种话记恨她,她想说什么任凭她去说好了,你越是在意,她越有成就感...”
话很在理,对付嘴贱的人,唯有把他晾在一边才是最好的应对办法。
可现实中,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呢。
特别是林向东这样火气方刚的男人,绝对不可能任由对方随意造谣污蔑自己的人品。
所以,林向东并没有听进去,他心里暗戳戳的下了个看似不靠谱的决定,但于自己而言,是百利无一害的。
“媳妇,我困了,咱回家吧。”
“啊?”
林向东从对方手里拿过石头,一把扔进了池塘中。
噗通一声,溅起了不少水花。
王淑萍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月亮和远处麦场聊天的人们,心中犯起了嘀咕。
‘明明天色还早,怎么...哦,或许是下午割麦太累了。’
“嗯,那我们回去吧。”
王淑萍搂着孩子们逐渐睡着,等确定她口中的气息沉了下去,林向东蹑手蹑脚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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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到院中的杂物房。
这里有平时劳作用到的工具和小时候兄弟姐妹玩剩下的玩具。
幸好上次回家,把木盒子中的老式煤矿工人戴的头灯充了电。
咔吧。
打开后,一束极强的光线瞬间照亮了整间杂物房。
他用手抹去了上面的灰尘,扬起嘴角,儿时的回忆突然涌入脑中。
这款老式头灯是父亲林四方向他一个在矿上下井的朋友要来的,为的是让儿子们在夏日的晚上下河摸鱼用。
如今又要重新派上用场了。
深夜的村里,已不像数个小时前的场景。
路上没了弓着腰驼着背,拎着马扎的老人们,也少了家家户户院中亮起的灯。
伴随着虫鸣和蛙叫,林向东一个人拿着镰刀来到了自家的麦地里。
头灯一开,远处的黑压压的麦穗再次泛出金黄的本色。
哗啦啦的割麦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
林向东卖力的割完了田中最后一垄麦子,并一捆捆绑好放置在地头上。
剩余一些零碎的麦穗就留给家中的哥哥姐姐。
他拧了把脖子上的毛巾,汗水滴滴答答的落进脚下的土地中。
鸡鸣破晓,邻家的鸣叫声此起彼伏。
他双手撑腰抬头眺望,远处的地平线刚冒出一丝鱼肚白,清晨的曙光,渐显于天边。
凌晨时分,林家只有林母早早起来,厨房的炊烟正顺着烟囱呼呼的向外冒着烟火气。
李秀芝从院中经过,看见大汗淋漓并且手拿镰刀的林向东感到十分诧异。
她怔了怔神儿,好似看花了眼一般,迟疑半晌开口说道:“小五?你...你咋从外面回来的?”
林向东累得口干舌燥,顾不得屋里的白开水,掀起院中的水缸,舀了满满一舀子的水咕咚咕咚就喝了下去。
又用剩下的水冲洗了手和脸,这才缓过精神。
“妈,我把地里的麦子全收了,也都捆好了。”
这没头没脑的话令李秀芝更加愕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