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五百两,怎么就搞了这么大阵仗?
此时的贾芹还没看到,已经醒来,却没脸见人,靠在另一边柱子后的王氏。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贾珍看着这个抖若筛糠的倒霉蛋,“这四指是在一手斩,还是分两手各斩二指?”
“……不,不不!”
贾芹哭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老爷,大老爷,大爷,我真的不敢了,饶了我呀!”
“既然他不选,那你们就看着干吧!”
贾珍给按着他的两个府卫使了个眼色,人家动作超快的手起刀落。
“啊~~啊啊~~~~”
惊天的惨叫,伴随着鲜血乱滋,还有四根微微跳着动的手指头,吓得贾政身子一软,差点倒了。
贾珠也是面色一白。
“丢出府去,”贾珍嫌弃的看了一眼,“让他自己家请医,请不了医,疼死算球。”
“把手指头留下。”
贾赦面不改色,“拿个盘子来,今天……就供在这祠堂。”
贾政:“……”
贾珠:“……”
两人不敢说一句话。
生怕说话的时候,声音在发颤。
他们都是读书人,真的没有见过如此血腥场面。
柱子后的王夫人按着胸口,只感觉呼吸困难。
她知道,这是沈氏和贾珍、贾赦联手特意让他们一家三口看的。
哪是斩贾芹的手指头?
分明是想打杀他们一家人啊!
等着,等她的元春起来了,她一定要他们好看。
事实上,忙了一天,终于能够歇下的元春捏着爹娘花大力气给她送来的薄薄一张纸,也觉呼吸困难。
皇上是知道她的。
但是皇上……
元春紧咬了嘴唇。
大伯娘不能帮她说话。
皇上看着好说话,但事实上,可能是太上皇诸位皇子中,最不好说话的。
如今家里好不容易才好些。
元春小心的把纸展开看了又看,这才撕成一小条一小条,放到火烛上小小的引上一点火。
她不敢让火烧得太旺,只怕外面有人看到。
烧着的纸条她放进了茶碗,看着它绽放最后一点光明,然后熄灭。
元春一条条小心的烧着,待到放风的抱琴回来,她已经连纸灰都冲进了恭桶。
“姑娘……”
“没事,已经做完了。”
元春朝关心她的抱琴勉力一笑,“睡吧,明天就能见到大伯娘了。”
爹娘走的是甄太妃的路子。
所以她请假请得异常顺利。
但元春知道,皇上和甄太妃不是一路。
躺下的时候,她感觉好累。
眼泪在一滴滴的滑落,她却不敢擦,只怕把眼睛擦红了,让大伯娘为难。
时间在一点点的过。
相比于艰难的元春,祠堂里只能跪着的贾政等,沈柠一夜无梦。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她才起床沐浴更衣,尤氏和贾珍也早早过来。
“今天你也要去皇上和太上皇那里谢恩,知道要说什么吗?”
沈柠打量虽一夜没睡,却还很精神的好大儿。
“知道。”
贾珍点头,“儿子前两天就请礼部的两位大人喝酒,不管是太上皇还是皇上那里,儿子都只要衷心感谢,表现得感激涕零,诚惶诚恐就行了。”
太上皇也许还会跟他话一会家常。
贾珍小时候跟着祖父见过太上皇的。
至于皇上……
可能碍于太上皇,就是例行听他感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