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两银子…… 在气死之前,肯定会先把他打死。 就算舍不得把他打死,那肯定也会让焦大断了他的双腿。 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他没娘了。 他爹会从道观回来,拿绳子亲自勒死他。 他一家…… 贾珍咽了一口唾沫,‘啪’的一巴掌击在桌上。 “大人……” 鲁鲲吓了一跳。 “这又是多少?” 贾珍的眼睛恶狠狠。 “十……十二万两银票。” 玉盒里的,一张银票是一万两。 银袋这里也是一样,不过多了两张。 这是以防万一的。 这加一起二十二万两银子了,贾珍怎么还不满足? 鲁鲲很有钱,但是越有钱的人,越抠门。 要不然,他也不可能钱庄、赌坊一起开了。 “大人!” 鲁鲲心痛极了,“外面的马车里,有给贵府老太太的礼物,除了两根百年人参外,还有一盒来自关外的极品东珠……” 说着,他朝侍从一使眼色,示意他赶紧把礼单奉上,“您看看,还有什么不足的地方,鲁某这就命人再去办来。” 贾珍接了过来。 第一行写的是虎皮,然后依次是貂皮、狐皮等等皮毛之物。 再然后是两根百年人参,极品的鹿茸以及燕窝、阿胶这类补身之物。 最后才是东珠以及金、玉首饰等,看着似是用了心的。 贾珍在心里随便估算了一下数量,把礼单往桌上一放,“鲁老板可知当日谢正虎刺了我多少刀?”他的眼睛带了极大的压迫感,“若不是祖宗保佑,我这一会坟头都长草了。” 这? “大人!” 鲁鲲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大人您稍等,我这就回府,再准备……” “那倒是不必!” 贾珍不是傻子,人人都知道这姓鲁的有钱,他这么大张旗鼓的过来送礼,某些喜欢风言奏事的御史只怕就已经在盯着了,再让他回去一趟,那就擎等着被弹劾吧! “我听说贵管家在白马街上,还有一个院子?” 贾珍声音淡淡,“既然跟姓谢的相交,那就得做好倾家荡产的准备才是。” 啊? “是!” 虽说马上让刘管家的家眷搬家,有些对不起他们,但事后他可以补偿。 鲁鲲现在只想马上把贾家安抚下去,忙道:“大人稍待,回家鲁某就让人把刘家房契什么的都送来。” “送来多麻烦。” 贾珍扬声道:“兴儿,去,跟着鲁老板,这就去收房。” “是!” 兴儿看向鲁鲲,“鲁老板,请吧!” 贾珍目送他们出去,这才揣起钱袋和玉盒,往后院去。 没多大一会,沈柠就看到了二十二万两银票。 “母亲!” 贾珍甚为得意,“那姓鲁的一开始,应该只想拿十万两打发我,幸好儿子稳住了。” “不过是一张纸,有什么好得意的?” 沈柠看了看银票,道:“而且这样的纸,还是鲁家自己出的。” 贾珍:“……” 他看了看银票,心里也有些不得劲起来。 “财神赌坊出事,你不会以为,鲁家的钱庄就一点也不受影响吧?” 银子放在那里,就还是晋王的钱袋子。 沈柠把银票扔回去,“不想它最后变成白纸,就去兑一些回来。”说到这里,她又想到了什么,“一张一张的兑,每隔一个时辰,就让人去兑一张。” “……是,儿子这就让人去办。” 在贾珍想来,他娘是他一下子兑多了,让有心人看到。 却不知道,沈柠想看的是西财神的兑付能力。 毕竟赌坊的事,好些人都看到了,赌坊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