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远远看到父皇的龙辇,他忙小跑着迎上,“父皇~~~” 他的声音一波三折,好像尽是委屈,“您可来了。” 太上皇:“……” 他打量这个儿子,“怎么啦?看看你这像什么样子?” “儿子……儿子要被骂了。” 皇帝扯着太上皇的衣袖,好像生怕一个放手,他爹就跑了,“宁夏那边受灾,蒋大人不是说鞑靼有可能进兵吗?儿子愁银子,这好不容易有了银子,就马不停蹄的搬过来要给蒋大人,您是不知道,当时户部的张甫看到那一溜的银箱子,眼睛瞪得有多大。” 事实上那老头当时就瞪他了。 皇帝觉得他没扯谎,“要不是宁夏那边离不得蒋大人,张老头怕耽搁蒋大人的离京时间,肯定马上就要跳起来,拿唾沫星子喷我一脸。” “……胡说!” 口上虽是斥责,但太上皇的眼睛里已经染了点笑意。 “真的。” 皇帝一副受屈样子,“那张老头您还不知道吗?银子没过他的手,就好像我们父子犯了多大的错似的。” “……” 太上皇感同身受,安抚的拍了拍儿子的手,也示意龙辇放下,“朕受了他多少年的气?你这才哪到哪?” 说着,他在儿子的搀扶下,下了龙辇,“不过,你这银子……” “这银子,儿子是真没想到。” 皇帝抚着老皇帝,顺着他好像散步一样往前走,“您也万万想不到,这是谁给我们送来的。”他着重提了我们,毕竟这大昭还是老头子的,“儿子如今才知道,您有多么的英明神武。” 太上皇:“……” 他有点懵了,这银子还跟他有点关系? “谁?” “嘿嘿,宁国府的贾珍。” 贾珍? “他哪来这么多银子?” 太上皇也甚吃惊。 已经搂到他们手上的,谁舍得再放出来? 贾家……,若不是那沈氏想给肚里的孩子积福,也不可能逼着两府还银又捐款。 但贾家的银子都还了,沈氏再怎么也不会掏空家底,往宫里送银子吧? “所以说父皇您英明神武啊!” 皇上乐的紧,“上次他不是过来跟您哭诉刑部追凶不利吗?” 他慢慢的把贾家查到谢正虎,请动五城兵马司和顺天府联同拿凶,结果谢正虎一路从地道逃进财神赌坊的事说了。 然后财神赌坊的东家鲁鲲到宁国府赔礼,从十万两赔到二十二万两,贾珍拿了银子,感觉太多,去找他娘沈夫人,沈夫人也觉太多烫手,皇帝道:“您上次不是跟贾珍说,有什么事,都只管找儿子吗?儿子本来愁银子愁的要死,结果他捧了银子来问儿子,您说,儿子能不拿吗?” “你呀你呀……” 太上皇也忍不住笑了,“哪有你这样欺负人的?” 二十二万两银子呢。 太上皇也很喜欢。 “这不是没办法吗?” 皇帝扯着太上皇的衣袖,“儿子知道,您也为宁夏的事操心,他正好撞过来,儿子也就顺势而为了一把。”说到这里,他好像也不好意思了,“父皇~”他可怜巴巴的,“您看,这事吧,您给儿子描补描补,要不然……” “成吧!” 太上皇横了一眼儿子,“贾家那里,回头让戴权走一趟,赏点东西。” “诶~” 皇帝高兴了,“父皇,您不知道,贾珍当时还担心鲁鲲另外送的礼,还不放心他当时要了鲁鲲管家的一座院子。” “那是他该得的。” 差点被那刺客弄死呢。 倒是那鲁鲲一下子送出那么多的礼,是真的不知情? 还是说,他就是拿银子封贾珍的嘴? 国库没银子,太上皇也不是不愁,道:“贾珍虽有些傻,却是个实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