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句都无法兑现。
只能选择退出。
顾承璟听着,心沉,指尖压在了指腹上,这里头有他知道的,也有他不知道的。
过房爷在安宁州什么时候找过白舒童,讲过那番话。
他不知道。
白舒童明明从红河出来后,肉眼可见地抵抗着吴妈妈,反抗了白家的命令,也答应了他好多事,心也在他那了,可却转眼,短短时间内,她和吴妈妈关系转了好。
是在惶惶不安里,走投无路了。
他也不知道。
顾承璟心疼她,可嘴边凉薄一勾,心里如凉风灌了胸膛,说,“无论外头如何,你就这样擅自做决定,擅自承担,落荒而跑,我在你那又算了什么?你一回也不同我说,也不同我商量,我连你的朋友马先明都不如。”
他一无所知,枕边人,爱的人,独自承受了什么。
有时候,顾承璟都想,是啊,他什么都没帮她解决,是活该自己丢了她。
也活该,她不愿意留下来。
现在,也还在提离开。
顾承璟灌了酒,酒精灼烧肺腑,他重重地放下杯子,看向白舒童,嘴边怆然,也含冰,沉沉而说,“马先明能为你善后,帮你弃尸,你怎么知道我就不会为你杀人。”
指尖触了椅把的凉,话说得白舒童发了抖,倏地抬了眼睫。
“别胡说!”
锁娇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