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觉,加上生了病,宋忱眉目松懒,神情恹恹,貌似没什么能提起他的兴趣。
林鹿从来没见过这一面的他。
林鹿抬起他的下巴,直视他的眼睛,问,“你想什么?”
宋忱摇头又点头,“放空一下大脑。”
林鹿问:“很累吗?”
不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宋忱没回。
黑暗中,唯独开了一盏暗暗的床头灯,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几分钟。
直到林鹿腿感到不舒服了,才缓缓站起身,“你再躺几分钟,我先下去看看,饭熟了叫你。”
“林鹿!”宋忱突然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虽然声音小,但她听得很清楚。
林鹿觉得奇怪,回过头,看见他又是那副神情。
有些摸不准他到底是咋了。
做噩梦了?
也不像啊!
“你怎么了?”
就这几个字,竟让宋忱红了眼。
梦中她也这样问过他。
“你怎么了。”
“哭什么?”林鹿转身,试图去安慰他。
谁知这人一个用力,把她扯到了怀里。
随后,一个霸道而又柔软的东西贴到了唇上。
在她嘴里游荡。
林鹿着实是懵了。
他到底唱得是哪出啊。
又是哭又是亲的。
她又没说不让亲。
双唇离开的间隙,林鹿推开了他的脑袋。
回来之后他的头上重新剃成了寸头,手摸上去还有刺喇喇的感觉。
“你到底是怎么了。”
宋忱幽幽开口:“做了一个不怎么好的梦。”
岂止是不怎么好,应该说是这些年围绕他的一个怪梦了。
每次都让他后怕不已。
林鹿抬眉:“梦?什么样的梦?”
宋忱抱着她的脑袋,对上她的眼睛,“那个梦不怎么好,还是不说了,反正我们以后每天都好好待在一起就行。”
林鹿一秒猜到,“你是不是梦到我不在了?”
宋忱再次堵住她的嘴。
这一次,亲了好久好久。
直到林鹿嘴唇发麻,他才放开了她。
紧接着是三个字:“别乱说。”
林鹿:“我开个玩笑。”
然后,话又被吞进了自己的嘴里。
宋忱这人也不知道饿了多久了。
不会接吻吗,咬得她嘴巴疼。
“爸妈,吃……”
林鹿刚才拉开了门,来叫人吃饭的林京北一眼看进来,该看的不该看到的全看见了。
话也堵在了关键位置。
林京北一时间不知道往哪看了,慌忙地关上了房门。
从没见过这种场面的小崽子,脸红得像猴子屁股。
谁知道会在自己家看到这玩意啊。
从小学校里就没教过两性知识,他爸忙得要死,爷爷奶奶更不会想到要教他这些东西,唯一有接触过的地方还是一次无意中在书本看到的。
所以,第一次在现实中看见,冲击力才会这么大。
房间里的林鹿也懵了。
宋忱倒觉得没什么。
谁规定,他不能在自己家,自己房间,亲自己媳妇了。
况且,人家这会儿还陷在噩梦中呢。
好可怜的。
九零之糙汉厂长的心尖宠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