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厂,宋忱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进了自己的宿舍,那脸跟上坟一样臭。
室友大哥刚吃了晚饭,正剔牙呢,“兄弟,你咋了,出啥事了。”
不会是媳妇又闹离婚了了吧。
宋忱放下书包,生无可恋地靠着床头。
“没事儿,哥,我自己缓缓。”
还有一个月呢,月底他一定要走,再也不要来了,再也不离开林鹿身边。
一个人睡着如此窄小冰冷的床,还真是空虚寂寞冷啊。
“诶,你听我说,兄弟,你媳妇那是现在还没看到你的好,等你过两年升职了,肯定能看出你的态度的,女人嘛,都想要个有上进心的男人,你变好了,她就离不开你了,回家这两天没少哄吧。”
宋忱整理了下自己的包,给大哥一包自己从家里带过来的花生米:“哥,给你下酒吃。”
室友大哥傻笑接下:“谢了兄弟,改天我让你嫂子给你摊两张饼吃,她摊饼的手艺一绝。”
“好嘞,那我就等着了。”
宋忱又去隔壁给自己的直属领导大哥送了烟和酒,说了几句话,回来洗漱之后就上床了,在大哥的鼾声中摸出手机给林鹿打电话。
“喂。”
“媳妇儿~”
林鹿才接通,他委屈的声音就出来了。
林鹿还在备课呢,能听出她那边笔在纸上写动的唦唦声。
“媳妇儿你还不睡觉吗?”
林鹿:“马上了。”
宋忱:“那你快写,等你备好之后,我们再讲话。”
林鹿:“有啥事你就说呗,我听着。”
“难道没有事我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宋忱抱怨。
林鹿脑海中突然就闪现了他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和动作,肯定像个大狗狗一样控诉她的无情。
“能能能,你说吧,我听着。”
好一个一心二用。
“分开这么久,你就不想我吗。”宋忱控诉。
林鹿:“才不见几个小时呢,搞得十年不见一样,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宋忱最怕她提以前。
“我以前那是不好意思说,每次在部队想你想到不行的时候,我都好想给你打电话,但是没有手机,我给你写了很多信呢。”
自曝自己那些年的少男心事,可真是够难为情的。
林鹿大直女:“是吗,我怎么没看见。”
他寄到自己手上的信都还是挺正常的,也不见啥肉麻的话。
宋忱:“因为我没寄给你,我全烧了。”
他那会儿还是个死要面子的大傻蛋。
林鹿:“那你还挺有种的。”
什么夸奖方式?
宋忱忍不住犯贱:“媳妇儿,你知道我平时想你的时候是怎么缓解的吗?”
林鹿一心二用,并没有用心分析他的话,回道:“打拳,还是拼命训练?”
宋忱低声两个字:“用手。”
哇,被他装到了。
林鹿:“你真厉害,以后也继续用手吧。”
宋忱被将了一军:“媳妇,我想你了,你别挂电话啊,我想听你的声音做。”
做啥?
反应过来后的林鹿臭骂一句不要脸,把电话挂了。
宋忱跟她说过,他住在工厂的宿舍,房间里还有两个室友呢。
做这个事被人听到了还得了,他不要脸自己还要呢。
宋忱其实就是开个小玩笑,没想到林鹿的速度那么快。
好了吧,偷鸡不成蚀把米。
两个室友的鼾声跟打雷一样响亮,平时他还好,今天好真的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