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枳侃侃而谈一圈,孟语迟瞪大眼睛,喃喃一声:
“不是,这个行业竞争手段已经这么肮脏了吗?我们家上个月才抓到一个给我们发财树换成假植的神经,上上个月抓到给我们公司发对家公司艺人小卡的卧底,现在人已经进化到潜入我家了?”
繁枳轻笑一声,纠正:“单纯的大少爷,人家这是单纯地要害你们,这可不是那些不入流的陷害手段了,顺带说一句,你们还真的是很招人恨啊。”
孟语迟张了张嘴,倒是没有反驳这个观点。
也正在此时,繁枳眼前的阴间弹幕缓缓上升,又出现了几行字:
小枳,这棵灌木下埋了东西,附近的灌木就这棵的气是黑的
干这事的人是有多恨这一家人啊?来回都是要把人往死里搞的节奏!
问题是,现在这个年代居然还有给人下巫术来害人的吗?
或许是繁枳看那个地方的时间有些久了,孟语迟心里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警惕地问:“你干嘛?”
繁枳指着那个灌木:“这个下面埋东西了,能挖开看看吗?”
孟语迟瞪大眼睛,也不顾自己之前高傲地模样,立刻制止道:“造孽啊,我爸花了大价格买下的树苗,挖开不就死定了吗?”
好家伙,她还以为这是普通的灌木呢。
繁枳收起眼神,再次开口问道:“如果我说,这个下面埋了导致你们一家三个人做噩梦的原因呢?”
孟语迟张了张嘴,而门内又传来了孟庆的催促声:
“吃饭了,小谢。”
繁枳拍了拍孟语迟的肩膀,示意让他仔细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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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带了些功利性的晚宴,吃得谢婵食不知味。
她是三年前才被妈妈带进谢家的人,谢司从来没有要重点培养他们姐弟俩的意思,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在这种社交场合说话,无数次宴会,她只能自己站在角落,看着弟弟谢嘉祈在社交场合中混得如鱼得水。
可是谢繁枳不同,她明明在乡下,和一个瞎眼老太太一起与世隔绝了八年,可是却像是从来没有离开过似的,面对孟庆的一些恭维的话语,她处理的游刃有余,在餐桌上举止端庄温和,气质高贵,声音又甜,哄得孟家一家上下都合不拢嘴,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满意。
谢繁枳好像一直都有一种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的气场,这像是她的魔力,即便谢婵对她的各个方面都已经嫉妒到发狂,却也只能承认,她也对这个浑身散发着积极能量的女孩没有任何抵抗的心理
被孟家人热情地送上了车之后,谢婵看向车窗外,也不知道是不是赌气,直接说道:
“下次这种聚会让孟语迟别叫我了。”
繁枳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消散,听到这句话,她微微歪了歪脑袋,依旧似笑非笑地问:“怎么,觉得被排斥了吗?”
说到这个,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的谢婵莫名觉得更加委屈,看着繁枳那张明知故问的笑颜,莫名的气愤涌上心头,就连语气都带上了一些情绪:
“他本来想叫的就是你,我只不过是一个陪衬,让那些拍到照片的人不要传闲话出去的工具人而已。”
她的语气显然不是很好,坐在前面的司机大气不敢出。
繁枳伸出手,慢条斯理地看着自己纤细的手指,倒是一点也不生气,神色依旧淡淡的,道:
“今天孟叔叔跟你搭了两次话,第一次是问你:我回来之后你习不习惯,第二次是问你:你妈妈的身体状况还怎么样?”
“人家有意关心你,而你只是回答了一个‘还行,还好’,你这样是无效的回答,在这种社交场合,无效回答多了之后,对方就没有要与你攀谈下去的欲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