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货!”
夏轻妤凑近他耳畔,很小声很小声,“货主,他是政府当差的。他说,周夫人的要求,……周夫人这样,您该懂了。”
夏轻妤边说,边朝他挤了眼睛。
书记官一震。
他诧异地望她一眼,犀利的目光在她脸上扫来扫去。然后,他道“我们奉命行事,更加不知道装的什么。”
“哦,这样,……”
夏轻妤点头,清亮的眸子闪着光,“这个问题,估计得问余洪志了。等他回来,您几位帮我问问就是。”
“嗯,尽量了。今天叨扰小姐了。”
书记官客客气气地站着,“谢您的配合,您就等后续处理的结果。我们回了!”
“各位走好,不送!”
这调查组人员走出办公室,夏轻妤立时瘫软在椅背内。
她浑身大汗淋淋,心里很害怕。那天晚上,远乔出去,说有急事要办。他要办的,是什么急事呢?
夏轻妤希望立时见到他,一定要问个明明白白。
偏偏,楚远乔这几天一直住在营地。她不能打电话去问,更不能任性地跑去他的营房。
这里,这周围,一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
……
二天后,至善行的几名伙计灰溜溜地回来复命。
六名伙计垂头不语,货物由他几个送出去,没有完好无损地送达。他几个担心会给商行带来损失,心里都有愧。
“东家,对不住!”
这两天,夏轻妤心里压力大,身心疲惫。
她窝在靠背椅内,有气无力地问“你们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家是问,这批货怎么丢的吗?”
“当然!”
夏轻妤眸子里冒着火,狠狠地问道“你们几个虽不是镖师,也是有经验的伙计。这货在船上,货主带了二十好几都是有武器的。他们这些人呢?眼睁睁看着货被人劫走?”
“不,当家的,货不是在船上被劫的!”伙计赶忙说道“那些人个个凶神恶煞似的,谁敢与他们硬碰硬?这批货交由库房,是在库房被劫走的!”
余洪志带着二十几人不敢懈怠,从上海码头到安庆整整两天,几乎没怎么合眼,终于到了安庆了。他们将货存放在军需库,这才想着休息的。
他们一个个很辛苦,也算是尽心尽力。
夜晚,余洪志他们以为万无一失,才找了地方住下好好补了觉。却没想到,这一觉下来,仓库被劫,货物不翼而飞。
这劫匪像是算好了他们的行程,趁他们最疲累时,安庆库房守卫松懈,大胆地用武装抢劫。
“库房被抢?那些守卫呢?”
夏轻妤听到这,也是吃惊不小。这抢劫的胆大,真是惊心动魄的。
她急急问“他们的守卫也都睡了?眼睁睁看着人家抢?他们有枪,身边有电话的,都不知抵抗和求援?一个个的,都是吃干饭的?”
“呵呵,……这仓库就没什么守卫。”
老吴插了一句话,“半夜里,枪声一想,那些守卫都是怕死的,还没闹清楚是怎么回事,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抱头鼠窜,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杨慧怡亲自安排,临时送入安庆的军用物资库房,那可是有正规的军队值守的。
“那些多物资呢,不是一两件一提就走!
”夏轻妤提高嗓门,“这些人再厉害,那物资怎不可能凭空消失吧!咱们搬送货物,得多少人人拉汽车运,……他们又不是齐天大圣,难道,会吹一口气变没?”
“自然不是变没的!”
老吴耷拉着的头抬起来,“我后来听库房的守卫说,劫匪们早早雇了一条大船在江边,等到了晚上,……他们一个个就像神魔附体,突然就闯进了仓库,……然后,又堂而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