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的身边。
我缓缓睁开了眼睛,向听客致谢,有几个听客从口袋里拿出了零钱想要放在我的琴盒里。我拒绝了,这是一首伤感的歌,而此时我更像是在宣泄自己的情感,这种情感不该被用来换取碎银几两。
“叔叔,给你。”
不知何时,路欣到了我的身边,把一张纸递给了我。
我转头看向路欣,却没有接下这张纸,因为我的目光已经完全定格在了她身后的秋千,和秋千上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子。
也许像歌词说的那样,我应该是被小河直街的红灯笼蒙住了双眼,我呆板地接过了路欣手上的纸,低头擦了下眼角,也许等我再次看向那个秋千时,它是空荡荡的,而她也从没出现过,刚才我看到的那一幕是虚幻的。
可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因为小路欣和舒瑞的谈话已经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撞击着我的心脏。
“姐姐,你不是说你回去了,中秋也不在这过吗?”
“对不起,姐姐骗了你。”
“哦。”
她的声音很温柔,我已经忘了上次听到她如此温柔的声音是什么时候了。
而从她的那句“我骗了你”我也知道我们这次的见面不是偶然,而是她蓄谋的,也许我不该把这个词放在她的身上。
小路欣被李艾的呼唤叫进了店里,而我身边的听客也在等不到下一首歌而散去,此时熙熙攘攘的小河直街好像就剩了我和秋千上的舒瑞。
我等待着她先开口,因为我完全没有和她见面的心理准备,更不知道第一句话该怎么和她说。
我是怯懦的,至少此刻在她面前是,因为我从听到她的声音后就没有再次抬起头。
也许舒瑞也在等我开口,于是我们陷入了一段长时间的沉默,比上次在我办公室对视时的沉默还要更长,更让人窒息。
我受不了这种窒息,于是在一段内心的挣扎后,抬起头,开口道:
“你……”
“能……”
是的,我们同时开口了,这是一种该死的凑巧,因为如果再晚开口一秒,我就能听到她想和我说的第一句话。
舒瑞的脸平静中带着一点微红,这种微红让她的脸变得更加得不可抗拒,我想那应该是被红灯笼照映出来的微红,不能代表什么。
舒瑞并没有绑马尾,她把一缕被风吹向嘴角的头发夹到了耳后,说道:
“你先说吧。”
我控制着自己心跳的频率,尽量不让她察觉出我的紧张,回道:
“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知道她是在我闭眼唱歌时来的,只是这句废话从我嘴里说出来很顺理成章。
“在你和小孩讨价还价的时候我就来了,只是没有靠近。”
我得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我不知道她会怎么想我的行为,只是木讷地点了下头后,问道:
“你刚才想说什么?”
“能和我去走走吗?”
舒瑞的话让我无法拒绝,因为我的内心已经绕过了我的大脑,控制着我的大腿站了起来。
舒瑞也从秋千上站了起来,先我一步走在了我的前面。
她身上的香气让我意识到她此刻真真实实地离我很近很近。我们一直保持着一个很适当的距离,往巷子的另一头走着,我们形同两具行尸走肉,谁也没有说话。
舒瑞放慢了脚步,于是我便从她的身后到了她的右侧。
我们从一前一后变成了并肩而行,但依旧没有说话,我想抽烟,很想。
我摸向了口袋,可是口袋里却没有烟,只有刚才路欣给我的两颗糖和一盒沙炮,也许那盒烟被我遗忘在了店门口。
我掏出了一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