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衣。
毕竟母亲下周要归来,下意识里还是有着穿戴体面些讨其欢心的念头。
苏某的态度仍是积极的,既然与家人关系能够莫名冷淡,兴许努力一番,哪天便又莫名缓和甚至升温了。
终归是一家人,和和美美更为惬意。
兄长今日格外高兴,挽着苏某的胳膊一直谈笑风生,似乎对诸事皆感兴趣。
他试了不少衣裳给苏某瞧,极为大方地展示,颇有表演之才的模样。
苏某未有兄长如此俊朗的记忆,偶尔甚至有些潇洒,这令他不由自主地心生涟漪。
于是他一下午都在自我反省,然而当兄长很自然地牵着他的手,微凉而有力的触感瞬间便将所有的自责冲散。
“这般情感应是正常吧,毕竟知晓了并非亲生兄弟,而我也非苏某,我乃苏某。”
故而到后来也就心安理得起来。
连着逛了几家铺子,当他们沿着街寻觅用膳之地时,一辆黑色的千里马停在身前不远处。
兄长轻声惊叹:“好俊的马!”
千里马的确俊美,身姿独特,世间顶级良驹的典范,普通的也要数百两银子,折合纹银数千两,顶级的奢侈品。
千里马乃西域的品种,前几年被富商购入,此款千里马是全新培育,面世才一年有余,世间保有量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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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驻足观望,苏某也笑着道:“真的好俊。”
不过他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一句戏词:窝囊秀才含泪签下休书,而后转身走向停在街边数年未动的超级良驹。
这时车门开了,一个身着一袭黑袍的女子下了车。
仅是偶然一瞥,便与苏某四目相对。
二人皆愣了一下。
林氏之女?
苏某曾四处找寻过林氏之女的讯息,虽说着装更为成熟了些,但无疑是她,能生得如貂蝉般貌美的女子可不多。
不得不说她比画像上更为美丽,不过看上去多了些英气。
京城大学琴艺专业的女学子,周末骑着价值千金的良驹出来游逛?
虽已碰面,还是装作不识的好,莫要惊扰了兄长。
林氏之女曾给苏某送过奇异的物件,自然是认得他的,此时恐怕也极为惊讶,于是二人目光僵持了数秒。
苏某回过神,欲带着兄长离开。
然而接下来林氏之女的举动也颇为迷惑,她迅速钻回千里马,扬鞭而去。
马嘶鸣着从二人面前疾驰而过。
苏空有些疑惑,望着远去的马,又看向苏某:“那女子是谁,你们好似相识?”
苏某欲说不认识林氏之女,事实也确是如此,可方才那奇异情形后这般说未免太过牵强,干脆将问题推却:“有个京大的学子与我一同在墨香斋做事,这是他的意中人,在店里见过。”
他说的是赵贤,他人这般言语是扯谎,行家则属于编剧,编剧须得合情合理,断不可胡编。
苏空不太相信:“这般女子所寻的情郎,竟还需在书斋打杂挣钱?”
骑千里马的女子恋上卖书研墨的男子,不是甚为浪漫吗?
然而这京城的浪漫之时似乎从未降临过,骑千金良驹的富家女恋上穷书生这般故事听起来便有些过分,但也并非绝无可能,胆大的戏班子也演过类似的。
苏某一副不太看好这段情的模样:“富家女与平民男的理想之爱,纯爱。”
兄长斜睨着他,问得极为认真:“既然你们相识,为何不打招呼?”
“不算相识,只是见过,未曾说过话。”
“可我感觉她见着你有些惊诧,所以才匆忙离开。”
“我也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