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怨灵，早已没了肉体，所展现出来的神识之力与你们的有所区别，不如说，那是我灵魂的力量。半年前的连觉山之行，之所以有那么多不同寻常的变化们也是因为我抽取了烟尘门修士的灵魂，来使用晶石。但这一次……改变道蕴的流向，更改的天道意志的目标，这一切将那部分灵魂力量全部耗尽，同样透支了我的灵魂力量……”

“前辈你……”

在以前，黎仁不了解岩族的过往时，对于涂山怜这个人只有敬畏，但在吸收了岩逍的神髓后，在知道了那苦痛的过往后，他或多或少受到了岩逍的影响，对于涂山怜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情感，以至于在他看到涂山怜那崩坏的容颜时，心中一阵阵的绞痛。

“哈哈哈，你不必露出这样的表情，这样的结果对我而言，已经是最好的了，我以为我最厌恶的怨灵之身苟活于世，为的就是今朝能够除尽阳家后人，报千年前的仇，我并不觉得难过，反而胸中还有一丝怅然……”

“前辈……你为岩族做的这些，我会如实的告知您的后人。”

涂山怜闻言微微一笑，崩坏已经彻底蔓延到了身体的左半边，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体分崩离析时那样的恐惧，她并没有，她温柔的说道；

“黎仁，你是个好孩子，将来一定会有一番出息的，关于我涂山一脉后人的事情，就要麻烦你多费心了……”

“前辈这是哪里的话！霜儿是我的朋友，我自然会为朋友两肋插刀！”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前辈……我还有一个问题，你这般怨恨怨气的人，为何最后会化作怨灵呢？……”

黎仁的表情一阵心痛，也不知为何，涂山怜看着面前的黎仁，再度将他与千年前那个翩翩公子重合在了一起，对于他的问话，哪怕是涂山怜这最不愿意被提起的过往，她还是缓缓道出：

“其实……当年有一道怨气瞒过了岩逍哥哥的眼睛，一直潜伏在了我的身上，岩逍哥哥身死后，我便打算随他同去，不过……似乎是察觉到了我心中的负面情绪，这股潜藏的怨气便把我变作了怨灵，也是在这时，我知道了‘那位大人’的存在……不过我并不怪他……”

三山阙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