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管边吃干果,边环视宿舍,清点人数,“你们寝室缺一个人,少了谁?”说话时,她看向牧和娟,她只对宿舍长有些印象。
牧和娟说:“是郭萍,我不知道她去哪了,她没有和我们说。”其余人也说不知道郭萍的去向。
林映羡更不清楚,因为她刚回来,都还没来得及问严颐关于郭萍是不是胡家邻居的事。
宿管把郭萍的名字记在本子上,看在林映羡给她送干果的份上,说话的语气并没有凶,“明天让郭萍来楼上跟我说一下原由,我这是为你们安全着想,才来查寝,舒舒服服在值班室坐着不更好?”
大家都说宿管辛苦了,然后客客气气地把宿管送走。
等宿管离开,进到别的寝室,林映羡这才问郭萍那事。
严颐坐在苏白的床上,晃两下腿,低着脑袋说:“是她。”
“怎么问出来的?”
严颐还在想措辞准备说是怎么回事,罗新维就率先说:“当时我和郭萍回来宿舍,因为我也听说徐爱莲来找严颐麻烦的事,所以一进门就问严颐这件事了。”她指一下坐在一张床上的苏白、严颐、牧和娟,“这三人就把事情原委和我说,然后和娟就把可能是胡家邻居的几个条件列出来。那时候大家什么都没说。”
严颐插嘴道:“她还在装模作样地猜那个邻居是谁,又把自己撇得很清,好像这事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也觉得有些错怪她了,然后我就收拾东西回家,在国庆那天我和聂冲说了这件事。
今天聂冲给我找到郭萍的家庭住址和胡翰晖的家庭住址,两人确实是邻居。我和聂冲又去找徐爱莲,她承认郭萍确实是那个邻居。是郭萍亲口对她说,我对胡翰晖有意思,胡翰晖也对我有别的念头,所以她才来找我麻烦的。郭萍明知道我和聂冲已经在一起一段时间,对胡翰晖也没有感情,甚至厌恶胡翰晖,她还在徐爱莲面前说那样的话……”
徐爱莲和胡翰晖在一起的那几年里,她去过胡家几次,也见过住在胡家隔壁的郭萍,两人在大学里遇见,一眼就认出彼此。徐爱莲和郭萍打探胡翰晖出轨的事。
牧和娟补充道:“严颐都给郭萍摆证据了,郭萍还觉得错不在她那里,是严颐自己看上有妇之夫,她只是和徐爱莲说实情而已,过去的事不代表不存在。”
严颐听到这里也变得生气起来,“我还想给她机会,其实我并不想和她大吵,我只是想她为这件事跟我道歉,我也为我以前对她言语不当道歉。但我看到她说这样的话,我改变主意,不想把这件事化了。然后我们吵了一架,她跑出去后没再回来。”
严颐认为自己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对胡翰晖产生好感,言行都没有出格,更没有和胡翰晖在一起过,在这方面她没有做错事。她就这样被郭萍冠上第三者的名头,徐爱莲还在那么多人面前找她麻烦,她心里委屈又难过。
大家在说着话,门被敲响,宿管带着郭萍回来,还有一些同学跟在后面。郭萍的眼睛红肿得像核桃,好像哭过。
宿管神情严肃地说:“我去查寝的时候,经过厕所,看到郭萍蹲在哭,我问发生什么事,她不肯说。我让她回宿舍,她说不敢回。你们是不是欺负郭萍一个孤儿,看不起她?”
牧和娟感觉自己是倒了八辈子霉才跟郭萍这样的人当舍友,“既然她说我们欺负她,那您让她详细说我们是怎么欺负她的?”
宿管拍拍郭萍的肩膀,温声细语地说:“不怕,老师和其他同学在这里,大胆地说。”
郭萍胆怯地说道:“她们五个人孤立我一个人,平时把我当作不存在。苏白故意给我翻译错误,害我被老师批评,留下不好的印象。严颐明明想要当胡翰晖的第三者,却来怪我把实情告诉胡翰晖的媳妇。牧和娟逼着我还钱,我不是不想还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