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了这么久的孩子,如果是重病过世了可能他只会觉得难过,一段时间后就能忘却。
但真的突然的,毫无声息的死在面前,甚至有可能是他杀,就让他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感觉到抗拒。
“身体的感官是会骗人的,大多数重症在早期时其实都不显现。你感觉上很不错,但有可能内里已经千疮百孔。”安室透看了眼后视镜,“刚刚的情况很危险,如果是晚上一个人在家睡觉的话,很容易出现问题。”
“所以如果你不愿意去检查身体,我想我也会强制带你去,不然我没法放心让你一个在家睡觉。”
“好吧。”殷玖眨眨眼,“那就只能麻烦透哥和枡山先生了。”
枡山半夜接到电话,本来还有些不耐烦,然而等他听清楚是殷玖的问题,又立刻打起了精神。
这不就是现成的刷好感机会吗?
年迈养父放弃睡眠,深夜陪伴重病养子。
他一个翻身从沙发上下来,精神抖擞的套上一件薄外套,又觉得不对,在镜子面前翻腾了几下头发和衣摆。
他要演起来!
等殷玖和安室透看到枡山宪三的时候,老人家的头发是明显刚睡醒的凌乱,穿的衣服也有很多褶皱,像是匆忙中奔跑然后又撞上过什么东西。
“真的太感谢你把他送过来了。”枡山宪三手里抱着条保暖的外套,看到殷玖从车上下来,几步子过去给人裹上,嘴里还嗔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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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身体不舒服就要说出来,没必要强撑着待在那种联谊聚会里啊。”
“没关系,我其实只是有一点点晕。”
殷玖看到枡山宪三也没了在安室透那边精神模样,乖乖的跟着人去了另一头的车,把脑袋殃殃的靠在窗上。
“乖,我们现在去医院,很快就会没事的。”皮斯克看着殷玖这副可怜样子,主动伸手在孩子脑袋上摸了摸,获得一声闷闷的哼唧声。
安室透在另一边,看着父慈子孝的一幕心底里发酸,想了又想这是傻狍子的监护人的朋友,勉强算是傻狍子的大伯。而他只是和傻狍子有一纸合约的‘同事’。
这样算殷玖的确应该和对方更亲近些,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安室透就是没办法开心起来。
枡山宪三也看到了站在一边一直往这头看的安室,一脸歉意,
“我那朋友的研究所是属于私人性质,这么晚了也不能重新申报,所以只能由我亲自带这孩子进去。安室先生你看。。。”
“。。。。。”
“没关系,这么晚了我也正好回去休息。”安室透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至少这位枡山先生看起来是真的很关心殷玖,他微微鞠了一躬,“那就麻烦枡山先生了。”
两人达成一致,黑车的车很快融入到了夜色当中,带起一阵凉风,安室透久久盯着傻狍子离开的方向心头空落落的也跟着凉爽下来。
殷玖也趴在车后窗上,一直望着外面。
“总这样看着后面很容易晕车的。”枡山宪三看到后视镜里殷玖一动不动的身影,贴心的提醒了一嘴,还不忘从旁边拿出一瓶水,“今晚喝的都是果汁吧,如果还觉得难受这里还有些矿泉水,不过检查之前你只能喝一点点。”
“谢谢,我正好有点渴。”殷玖接过水,成功听到‘内附安眠药’的提示音,挑眉把瓶子放到嘴边假装试了一口。
枡山宪三皮一直注意着殷玖的动作,看到人喝水,轻轻松了口气,语气也变得放松下来,“你们这个年龄的孩子总是这样,有什么难受的地方都不愿意说出来,我之前的那位养子小时候也和你一样,后来真的吃了大教训。。。。”
“枡山先生有其他养子吗?”殷玖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