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国把那只抠过脚丫子，又挠过屁股缝的手指放在鼻子边上闻味道的时候，佣人时时刻刻都怕那只手不小心甩到自己脸上。

真他娘的，钱难挣，屎难吃。

佣人低着头，“回大爷，华嫂身体不舒服，请假看病去了。”

姜正国吃着水果开口说话，那苹果块差点掉下来，被他条件反射用手接了一下。

接住之后，姜正国直接又放进嘴里吃了。

佣人差点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姜正国用的正是自己那只抠过臭脚，又挠了几次屁股缝的手。

光是想象一下，佣人就觉得自己今晚可以省一顿饭了。

姜正国追的动画片，看到高兴的地方，傻乐跟着笑了一会儿，又忽然说：“早上我出门的时候，她不是还挺精神？怎么突然病了？家里发生什么事没？”

佣人不知道姜正国不知道姜茶回来的消息，犹豫了会儿，道：“大小姐回来了。”

“夕桐回来了？那怎么不见人？又躲房间了？”

姜正国站了起来，打算上楼去看看。

刚走几步，身后佣人传来声音，“大爷，不是小小姐，是大小姐。”

“什么大小姐，小小姐，我就一个女……”姜正国忽然瞳孔地震，嘴唇嗫嚅了几下，道：“姜，姜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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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点头，“是。”

姜正国一脸天塌了的样子，“她……”姜正国压低了声音，“她怎么突然回来了？之前爷爷怎么请她都不回来，现在是干嘛回来了？”

佣人摇头。

姜正国怕姜茶。

他从小看着姜茶长大，太熟悉她的性格了。

突然死一次之后，性格大变样，还会算命了。

还卦卦都准。

这不是怪物是什么？

姜茶肯定死了。

现在的姜茶肯定不是原来那个姜茶了。

说不定会吃人肉喝人血。

姜正国吓得嘴里的苹果都不甜了，他慌慌张张地在客厅来回踱步，一会揣着手走，一会背着手走。

“不行，我要出去避避风头。”姜正国说着就想跑。

他跑得有点快，东西都没收拾好。

跑到门口的时候，忽然跟悬吊在门上的小黑来了一个近距离对视。

深度怕蛇的姜正国，直接两眼翻白，直挺挺地往后倒，晕了过去。

小黑斜眼看了一眼晕过去的姜正国，从上面跳下来，然后冲着姜正啊的口鼻放了个屁。

姜正国做起了噩梦。

梦见自己又掉入了蛇坑，不管他怎么跑，怎么逃，最后都会踩空掉到蛇坑里。

无数的蛇缠绕着他的身体，勒得他无法呼吸。

蛇皮肤上的冰冷刺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姜正国在梦里不停地逃窜，跑来跑去，最终还是被巨蛇一口吞进了肚子里。

姜正国清醒过来的时候，裤裆是湿的。

他不敢置信地伸手摸了一下，还闻了一下。

一股刺鼻的尿骚味，直冲脑门。

姜正国灰溜溜地爬起来，躲进了浴室。

姜正国一把年纪尿裤子的事情，很快在佣人之间口口相传，传了个遍。

姜茶在房间里，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盘腿坐着，忙着画符。

她跟司铭合伙开的那家网店，生意有点过于火爆了。

商品经常一上架就售空。

姜茶也不跟钱过不去，只要有时间，她就会多画一些符纸，偶尔也会用雷击木雕刻一些饰品，一起打包好，让小纸人变成一米八几的巨形纸片人，扛着大麻袋，跑着送货给司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