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督察员御史林豪,孤知道你,”
“你区区一九品御史,自恃父皇宠信,先与蓝党不清不楚,后又勾连内外,”
“肆意干涉朝政,视朝廷法度如无物,”
“今天你撞上来了,孤正好将你拘送入狱,”
“待禀告父皇之后,再行重处!”
朱樉一番痛斥,将林豪定性为祸国殃民的奸逆之臣。
可他的话,在众大臣的听来,
却是在为林豪正名。
众大臣们已经完全确信了——林豪就是朝堂新贵,
这是由秦王亲口证实的。
林豪的直属上峰刘观,忍着伤痛,直勾勾地看着林豪,
这林志清果然非同凡响,
他在老夫手底下这些年,
当差办事中规中矩,
老夫愣是没发现他有何过人之处,
给的考评分值一直不高,
哪里知道全是假象,
他这是蛰伏在都察院为圣上效命。
万幸韩大人和老夫都是待他以诚,
这个善缘结得好啊!
今日老夫脑子被驴踢了,没拿银子,
替太孙出头,仗义直谏秦王,
反落得一顿打,
这太孙也没给老夫出头,
以后老夫还是控制一下自己的耿直性子,
不该出的头就不要出了,
毕竟老夫没有志清这样硬关系。
微风吹来,伤口处又传来一阵刺痛,直把刘观疼得龇牙咧嘴。
在场的另一名佥都御史聂仲,
也是被朱樉口中的“林豪”震慑到了。
他懊悔不已,
转头看向还蜷缩在地上的黄子澄,在心里痛骂,
黄老贼误我!
当初就不该听这姓黄的,去参劾林豪,
老夫本和他林志清没什么交情,但也没什么瓜葛,
跟着他这一闹腾,不仅被圣上杖责了,
现在想舔着脸去巴结人家林豪都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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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上峰凌汉大人虽已升任都察院左都御史,
但他年事已高,
整倒了詹徽之后,
致仕之意愈发强烈,
老夫最多在凌大人的提携之下,再升一步,
但想更进几步,只怕是困难重重了。
聂仲瞪着黄子澄,眼中的怨意越来越浓烈,
他只觉得那亲卫抽打得太轻了,
恨不得自己亲自上去动手,以泄心头之恨!
而当事人林豪,则是直接懵在当场,
这?
是在说我?
他朱樉不会认错人了吧?
把我当成胡惟庸了?
我就一个九品芝麻官,
怎么可能做到这种权臣才能做到的事,
你也太轻视你的老子了,
他老朱能允许自己底下出现这样的大臣?
那胡惟庸就是一个例子。
你要泼我脏水,也不能这样乱泼,
我实在配不上这样的脏水!
林豪嘴角微抬,略带嘲弄地说道,
“秦王殿下,污蔑人也得合理合据,”
“下官有这么大的能耐?”
“你问问在场的大人们,你这话说出来,”
“他们有人会信吗?”
说完,林豪专注地盯着朱樉,
自是不会注意到,在场众官员都是殷切地望着他,
眼神中无不向他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