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这么晚回来?为什么,管公会说……说那样的话?”
君宝嘴笨,说的结结巴巴,慌乱的脸都涨红起来。
小舞一心躲着周鲜,怕被认出来,真没有听见,他和周锦年说了什么?瞪着大眼反问“啊?……他,说什么了?”。
以为小舞是故意装傻,君宝手指颤巍巍指着她,气道“你,到现在……还不老实?真是找打”。
周旦还真怕一个筋的君宝动粗,沉声催促,“甄小舞,快说!”。
对于心细如发的周旦撒谎,可能会失去二人间的信赖,小舞不想让周锦年被牵连,权衡利弊后,选择了实话实说。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公爷知道,小侯爷一直想买笛谱,奴婢提的条件,是让他帮着打听奴婢爹的下落。今日,知爹已病入膏肓,靠……乞食为生,小舞心里……很难过,缠着他偷带奴婢出宫,自始至终都是我一人之错,要杀要罚……奴婢都认,只求不要牵扯他人,请公爷再宽限几日,等奴婢……把爹安顿好”
小舞想到,爹拖着病体和狗抢食情景时,不禁又泪流满面。
见小舞哭的悲切,周旦又听了解释,心内怨气放下不少,鼻子也是酸酸的,可怜的小舞面对这样一个拖累的爹,她又能怎样?
“噢,你的意思,还打算出宫?你可知道,私自出宫……可是要被砍头的”
“奴婢知道”
“知道,还明知故犯?”
小舞满脸是泪,脸上带着三分祈求,七分坚毅,哽咽着回话“公爷,奴婢的爹……就要死了,真的需要照顾,奴婢,无法安心待在这了,公爷是世上最仁慈的君子,请公爷开恩,准许奴婢赎身出宫,赎身的钱……奴婢有,是还少一些,但……但奴婢将来,一定会如数补上的”。
“啊!?”
听小舞要自我赎身出宫,简直如万道响雷劈下,把周旦直接劈蒙,脑子里“嗡嗡”直响,他从没想过,小舞会有这个念头,一时被惊的哑口无言。
君宝看到,公爷突然煞白的脸,知道他气愤难过,知道公爷舍不得离开小舞。
一年多来,君宝清清楚楚看到,公爷是如何关心呵护、甚至宠溺小舞的。他俩在一起时,是多么轻松快乐,公爷这段时间的笑,比他之前十几年加起来都多。
见公爷眼里溢满难过,君宝既心疼又气愤,顿时怒道“大胆贱奴,触犯宫规,还敢提无理要求,简直是无法无天,不知死活”。
知道公爷面慈心软,一般不会自行处罚犯错的宫侍,多会交到专司管理宫侍的暴室,依宫规处罚。
君宝施礼提议,“公爷,让属下把这贱奴……送到暴室,好好管教管教”。
小舞听辛花等讲过暴室的可怕,尤其是他们奴隶的身份,轻则被暴打一顿,重的会被折磨至死,她现在绝不能死。
小舞磕头央求,“公爷,请开恩,别把奴婢送暴室,再宽限一段时日,等奴婢的爹……”。
“住嘴!公爷,这贱奴不知悔改,不受些罚,不会长记性”
周旦眉头如打了结,紧抿着嘴唇,内心波涛汹涌,他是律法的推动和坚定执行者,自然明白,把小舞送到暴室,无疑让她去送死,如果不送,他心中坚守的,以法治天下的信条,又如何让他人信服?
在法与情之间,周旦陷入深深矛盾中。
“把她,拉出去,关入柴房”
周旦终是舍不得的,选择要保全小舞,这种选择让他内心很纠结痛苦,但他别无选择,他没法看到小舞受伤害。
周旦寄希望没人知道,小舞偷出宫的事,低调将她看押,就是希望看看之后的动向,也为了防止小舞再次逃出宫。
“公爷!”
君宝觉得,对小舞处罚的太轻,虽然也不希望她出事,但她确实也太忒胆大妄为,不狠狠教训一下,还不知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