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玉佩发着绿莹莹的光,映着小姑娘呆若木鸡的脸,至始至终她都没点开玉佩,她在独自咀嚼痛苦。
趴了一个月,小舞终于能起身,缓步出山洞,见洞外四周就是高耸如云、光秃秃、黑漆漆的石壁,洞外就像是一口深井的井底,要仰头才能看见井口大的天空,天空处是通向外界的唯一通路,那里被设置了亮晃晃的禁制,无论是想进来、还是想出去都是不可能。
小舞在石洞前坐下来,闭眼晒着难得一见的阳光,沉眉思索
“自怨自艾,无用;伤心流涕,无用;怨恨抱怨,也无用,那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不然又能怎样?外面有爱自己的师兄们、子萧、翠儿,自己没有被抛弃……”
“师傅也不是不对自己好,只是恨自己去见老大了,若让天庭知道这事,自己怕是只有死路一条,师傅也算保了自己,自己选了回来的路,那只能受着……”
“既然自己还不想死,那就做点什么吧,忙碌起来,心或许就不会那么难过!那么痛!”
经过几日的痛定思痛,小舞想明白了一些事,想让自己沉静下来,小舞决定开始修行。
每日都会呼叫小舞,但她显然没带着玉佩,从未应答过,这让擎天气恼和心痛,他本想,在小舞最艰难的时候,与她在一起承担。
擎天很欣慰地看到,小舞没有沉沦,每日大部分时间都在静修、吹笛,她的伤还不能练剑。
一方如井底的地方,一个犹如雕塑般的白衣仙子,每日在闭目静修,那里唯一的声音,就是呜呜咽咽的笛音。
擎天没有去帮小舞求情,他理解玄元,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表面看似羁押思过,实则是保护起来。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小舞在思过洞,再见到师傅玄元时,已是一年后。
小舞跪在从天而降的师傅面前,百感交集,哑着嗓子喊着,“师傅!”,就无语凝噎,泪水流了满脸满身。
居高临下望着小徒弟,玄元也是一阵心酸,“孽徒!你可知错?”。
小舞抬起泪眼,仰望着师傅,“师傅,徒儿一直都知道,自己错了,但是……做不到,不去见他,没有他,徒儿早就失去了……活着的希望,我俩……已视对方为亲人,师傅,我没办法,真的没办法”。
小舞不想隐瞒师傅,自己说的都是事实,虽然知道如此说,会让师傅更生气,也会对自己不利。
玄元听罢,果然又气黑了脸,“孽徒!他是噬杀成性的恶魔!你却认他为亲人?你还有……是非曲直吗?”。
“师傅,徒儿知道,别人都说他是双手沾满血的恶魔,但他……对徒儿是真心诚意的,可能……他过去犯过错,但要相信,他也会变好的。”
玄元气愤至极,心内一乱,脱口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你既然,认为他真心待你,那你……为什么不和他走?”。
“徒儿舍不得师傅!还有师兄们,舍不得这里的一切”。
小舞话音一落,玄元的身子微颤了一下,小徒弟果真因珍惜留恋这里,而放弃优渥安逸的生活,明知会受罚也毅然回来,说服冒着生命危险,来接她走的帝九渊,该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可见他这个师傅和这里的一切,在她的心中还是相当重要。
在该视小舞如徒还是如囚间,玄元开始动摇,内心失了平衡。天君让太子传口谕,让将小徒弟羁在希夷仙府内,若她与帝九渊私会的事传出去,不但小徒弟会被赐死,就连他这个师傅、太子和徒弟们,都会受到牵连,他宁肯拘着她,也不想看她去送死。
“那你……有何打算?”
小舞两行热泪又流了出来,吞咽下满口苦水,一个没有自由的人,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她反问道“师傅,徒儿,还有资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