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过后,二人相拥而眠。
无论未来的路是何模样,但此刻,让对方活下去的心,很坚定。
金一和银一被赫连钺留在了北疆,他们二人说是赫连钺的手下,实际上更像是赫连钺为数不多的朋友。
北疆是赫连钺的第二个家,他需要人在这里守好他和魏枝的家。
老军医和军师也都被留在了北疆,他们还需要去继续完成魏枝和赫连钺没有完成的事。
那些药田,黑色圆球,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魏枝和赫连钺的心血。
告别过后,赫连钺和魏枝,便离开了北疆。
路途遥远,在路上整整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魏枝和赫连钺才回到京都。
赫连钺的到来,根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在众人眼中,他离京多年,在朝中没有一点基础人脉,无论如何争,那个位置,都落不到他的身上。
自从回来后,赫连钺和魏枝,就一路低调行事。
赫连钺本意是想偷偷将他母妃带离这个是非之地,但等他回来后,才发现 那封求救信函,是假的。
他在众人心中,压根算不上有威胁的竞争对手,哪里会有人,在这种时候,分出心神去对付他母妃。
而那一封诏书,也不过是有心人故意发出,在京中设了一个陷阱,想将所有人一网打尽。
“殿下,今夜入府的小老鼠已经全部解决。”
既已入局,虽然不看重他,但也有的是人想要赫连钺死。
魏枝提着刀,脸上染了血,径直推开书房的门。
见到赫连钺的那刻,魏枝眼中的霜雪,才算是消解开来。
魏枝拿了块帕子擦剑,赫连钺则单手将他抱在怀中,给他擦拭脸上的血迹。
书房中还有赫连钺在京中的暗线,见此场景,停下汇报的话,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好在赫连钺发话,让他们继续说。
暗线只好低着头,继续禀报京中此时的局势。
如今京中斗争得最厉害的,是二皇子和四皇子。
帝王病重之前,还未立下太子,心思一直在这二人中徘徊不定。
如今病重,也是这二人争得最厉害。
二人争得头破血流,时不时,就能看见京中有大批的士兵提着刀剑走过,气势骇人得很。
赫连钺回来之后,暗中去见过他母妃一面,但她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四五岁的男孩。
她看见赫连钺,说的第一句话不是询问他在北疆待的这十年过得怎么样,而是抓着赫连钺的手,让他一同去争上一争。
她声音因为激动大了些,被她抱在怀中的孩子哭出了声。
她像是一只突然被人捏住了脖子的鸭子,声音乍然而止,而后轻轻哄着怀中的孩子。
“钰儿乖,不怕不怕,母妃声音不该如此大,吵到你了。”
“母妃,那个人长得好可怕,我怕。”
闻言,赫连钺母妃这才抬眼仔细的看了遍赫连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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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孩子,不知何时已经变了一个模样,离开她的时候,面容稚嫩,身板瘦弱得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在地。
如今十年过去,五官轮廓没有怎么变,但面容更加成熟深邃,身材高大,四肢有力,只是站在那里就给人极重的压迫感。
再加上赫连钺在战场上待了十年,浑身都是血煞气,没有特意收敛的话,周身锋芒毕露,光是用那双浅金色的眸子对上,都能叫人一阵胆寒。
也无怪年纪仅五岁的赫连钰会怕他,就连她,在看清他如今模样后,也不由得一阵心惊胆颤。
看清了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