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驳壳枪和子弹,朝着香案下一钻,人顿时不见了。
我呆呆地站在香案前,盯着振堂叔消失的地方。不知道振堂叔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他钻到地道里面又去干什么?
没过两分钟,振堂叔又从香案下钻了出来。
我吓得连忙后退了两步,出来后的振堂叔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两手已经空空如也。
他看了看仍然呆立在神位前的我,突然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柔声说道:去换一身衣服!
振堂叔突然又变了一副面孔,和刚才恶狠狠的样子截然不同。
我不敢多说什么,懵懵的回到自己屋里。脱掉身上的脏衣服,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出来以后,只见振堂叔端了一盆水过来。拿着一张毛巾浸湿后,走上前来,开始使劲地帮我擦拭着脸上的泥灰。
过去我就是这样帮振堂叔洗脸的,现在变成了他帮我擦洗。
我就这么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凭振堂叔拿着毛巾摆弄着我。
等他帮我擦完了脸和双手,就听振堂叔说道:去!去给祖宗上炷香!
振堂叔说话的语气里既带着命令、带着坚定,又带着温情、带着欣慰。我不由自主地走到神位前,点燃一炷香,神情肃穆地拜了三拜,稳稳地把香插在香炉里。
三缕青烟,缓缓腾起,我的内心似乎一下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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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堂叔站在我身后,说道:肆儿,你记住!恶念丛生,如火焚身。一旦起了不该起的念头,身后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听懂了没有?
我听得似懂非懂,但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振堂叔继续说道:二十多年前,李家被人举报,说我们是封建余孽,私藏军火,意图复辟!
意图复辟?!我呆了呆,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们家想当皇帝吗?
振堂叔看着神位说道:举报的人说我们家有一个传家的铜盒子,里面装的是复辟的诏书,让我们必须交出去!
他们反反复复的搜查我们家,没有找到东西,就把我抓了去,拷问我盒子到底在哪里。
其实,盒子在你大爷爷手上。李家家规是传子不传女,如果我有了后,盒子自然会传到我手上。但是当时我还没有结婚,盒子就一直保管在你大爷爷手上。
有一天半夜,黄崇德偷偷跑到关押我的地方,把我放了出去。
“黄崇德!”振堂叔提到了“黄崇德!”
他让我赶紧找到你大爷爷,收拾细软,赶快跑。因为他听到消息,他们准备杀了我们!
我很害怕,我害怕我回家会给你们带来更多的麻烦,所以我一个人悄悄地跑了,藏了起来。
哪想到,再出来时,你大爷爷已经投河自尽了!
从此我落下个癔症,时而发作,时而正常。有时候发作心里是明白的,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不过这样也融入生存的环境,也算是保护了自己。
我悄悄查了二十年,才发现,所有的一切根本就是一个局。
逢人不说人间事三月天